很快,两人就到了马车前。
谢宴礼没有给她任何思考或者犹豫的机会,将人一提溜,就把人拎上了马车,而他紧跟其后。
沈青骄在靠着车窗的位置坐下,谢宴礼则是坐到了马车的正中间主位上,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夜色笼罩下的马车里,能见度并不是很好,但随着马车走动起来,秋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掀起车帘,街上的灯火也抓着这缝隙,争先恐后地照了进来。
男子端坐在软垫上,背靠着车厢,两只手随意的搭在双膝上。
他白色的衣袍因为被水泡湿了,此刻正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他颀长有力的身躯。
而他的脚边,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已见一小滩水渍积累。
忽地一阵风袭来,穿过掀开的门帘,吹进狭小的车厢里,席卷了一圈。
沈青骄也被这风一吹,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很快,车帘重新归位。
狭小的空间,也因为这一阵风席卷一圈,晕出了一道薄薄的香气。
是谢宴礼身上那股淡淡的冷檀香,刚才在街上,扑倒他身上时,闻到的就是这股味道。
她闻过不少香,像他身上用的香并不属什么稀奇的香,但不知为何,用在他身上,这股香气闻起来就是很不一样。
雅致悠长,甚至让人有种迷醉的感觉。
但这香,于现在的她而言,却算不上好东西。
因为她闻着,便想起在街上靠近他怀里,手覆在他胸膛的感觉。
那被她跳入冰冷的湖中强压下来的躁意,此刻又窜了起来。
她在心底暗暗啐了一口,她竟然对这个男人反应这么大?还真是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