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骄垂眸,轻轻回了一句,“阿宝已经死了。”
本来已经收住的眼泪,在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再度从眼中滚落而下。
谢宴礼现在是怕了她的眼泪,忙说道:“不是一条狗吗?本督明日给你寻来一只。”
“我不要。”谁都替代不了阿宝。
自从阿宝死了之后,觅嫣不是没有说过给她再寻一只,但她坚持不要。
有的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后面即便找到一模一样的,那也不是原来的那一只。
谢宴礼却只当她是在耍脾气,也不反驳她,“好,不要便不要。”
而后微微挪了下身子,靠近她,才有些不自然地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沈青骄并未抗拒,窝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最后也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被他折腾坏了,竟睡着了。
谢宴礼是没听到哭声,才动了下身子,将人从怀里拉开一点,垂眸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带着泪痕的睡相,他忍不住弯了下唇角,抬手在她脸上摩挲了几下。
低喃道:“本督还以为你多厉害?连周贺然都敢杀的人,竟也会哭鼻子?幼稚!”
只是他自己并未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的笑有多宠溺。
——
翌日,沈青骄还窝在被窝里睡大觉,但孟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日,迎亲之时,在孟府门口百姓讨论的话题,在第二日早朝时便传到了当今圣上裴恒的耳朵里。
自裴恒当政之后,便命令规定过,在朝官员私生活需检点,不得出现嫖妓嫖娼的行为,一经发现者,轻则罚俸一年,重则革职查办。
虽没有孟怀书流连风月场所的证据,但他感染了脏病的消息,裴恒是知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