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她入宫前连‘子夫’二字都不识,更遑论‘宣室’。”
“你诈我?!”
刘彻不知为何心底莫名一松,“承认你不是她了?”
“你很了解卫子夫?”有两道护身符,卫子夫可不怕这个装腔作势的假刘彻,“据我所知陛下从未见过卫子夫,又从何处了解到她的呢?或者我该问你又是谁?”
刘彻挑眉,果然不是他的皇后,“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管回答,你是何人。”
“凭什么?是你先问的我,为表诚意你也该坦诚相待!”
刘彻“不需要,就凭朕是皇帝!”
我看你是无赖还差不多。卫子夫腹诽,“那我也不需要,凭我是卫青的姐,霍去病的姨。”
刘彻震动,饶是他已有心理准备,“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卫子夫谦虚道“不多不多,刚好知道你知道的罢了。”
刘彻……
去他娘的罢了。
方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女人不光胆子大,还他娘的不要脸。
卫子夫知道她的小命暂且保住,双手环臂,又挑起眉,“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怕朕杀了你?”刘彻拿起佩剑。
卫子夫神色不动,“我比较好奇你怎么跟我弟和我外甥解释。”
刘彻的瞳孔紧缩,手腕翻转,卫子夫脖子上多出一个冰凉物体。
卫子夫眼角余光看到散发着寒气的宝剑,冷不丁想到前世秦始皇兵马俑讲解员说的话——古代的宝剑有可能做到吹毛断发,吹毛断发,吹毛断发……顿时脸色煞白,“那什么,皇帝陛下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我都知道,你不敢——”
“不敢?”刘彻手上用力。
卫子夫脖颈处一松,曲裾的交领散开一半,“你——你来真的?!”瞠目结舌。
“你可以当成假的。”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刘彻“你是何人?”
卫子夫脱口道“我不是人!”
刘彻眉心一跳,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刘彻的手再次用力,笑眯眯看着她耳边的发一点点断开,“朕该说什么?妖怪,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嘎?”卫子夫愣了愣,想到刚刚说的什么,“不不不,我说错了,我想说的是我不是这里的人。”
刘彻饶有兴致的问“那是哪里的?西域?”
“不,不是,我和你一样都是炎黄子孙华夏儿女,只不过我们那边此时此刻是你们的未来,是两个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空间。”说着伸出左右食指,“就像这两根手指一样,一左一右互不打扰。”
刘彻配合她问,“你又是怎么来的?”
“你又是怎么来的?”卫子夫下意识问。
刘彻的手在用力,“你想知道?”
“不不,不想。”卫子夫想给他跪下,这货知不知道他拿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我的意思是跟你一起来的,都是今天早上到这里的。”
刘彻的手一抖,卫子夫顿时僵住。刘彻移开宝剑,卫子夫撑不住的一下坐在地上,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
刘彻想笑,“多大点事啊。”
“剑不是架在你脖子上,你是没事!”卫子夫抹一把泪,瞪着他说。
刘彻“还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说呢。”
“你都不告诉我,我凭什么告诉你?”
刘彻“朕说了,朕是皇帝。”
卫子夫眨了眨眼睛,“汉武帝刘彻?”
“武帝啊?”刘彻念叨一会儿,“武帝倒也适合。”
卫子夫爬起来,“你你——你真是汉武帝?那你还要杀我?你不知道我除了是霍去病的姨,卫青的姐,还是你孩子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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