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焦天放折腾了一夜,直到天明,丁凤才得以解脱。
这次她伤的比上次还要严重,看样子,丁青山花的几十万两银子并没有灌饱焦天方的肚子,此人一直追着她不放,怕是自己撑不了多久就得死于这男人的身下。
焦天放早年间从宫中出来,听说是个假太监,那玩意厉害的很。
而且他还有个变态的嗜好,就是喜欢折磨与他共床的女人,昨天晚上一上床,丁凤便开始了煎熬,那焦天放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跟用马尾制作的鞭子,整整抽了她一夜,为了满足男人这变态的嗜好,她硬是忍住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今早起床后,丁凤在处理伤口涂药时,才敢喊出声来。
烈酒伴随着草药慢慢侵入那红肿的伤口,强烈犹如虫噬般的疼痛席卷全身,丁凤咬碎玉牙,身体止不住的开始颤抖扭曲起来,刺骨锥心让她的体温迅速上升,全身变得燥热、瘙痒难耐,汗水打湿了她惨白的脸颊,这非人的遭遇让她的内心升起一阵阵强烈的恨意。
顾不得药水干没干,也顾不得遵守大夫的叮嘱,丁凤强行将衣物穿好,趁着男人睡着,从后门出了府邸。
李查被废了一根手指后,虽心有怨恨,但只能自认倒霉。
二十多年前,几国交战,百姓流离失所,在战火中李查的父亲与母亲纷纷病死于逃难的途中,年仅八岁的他与众多逃难的孩子一样成了孤儿,为了生存下去,他加入了街边乞讨的队伍,每天除了去救难点要些吃食外,就是做扒手,偷盗的钱去买吃的。
在那个灾荒年代,朝廷年年征战,国库空虚,贪官横行肆虐,上面拨下的银子,经过层层克扣,到了灾民手中,已经所剩无几,故下面救灾的官吏为了将这苦差事做好,只能采用变通之法。
所以,灾民三天饿九顿,也是十分常见的事。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加入了本地以一个名为生存会的帮派,这群人都是流亡的灾民组建,为首的名叫季涛,在流亡前是当地的屠夫,手下拉拢了一批地痞流氓,以强买强卖的方式,垄断了当地的肉食市场。
季涛所在县城仅仅半天便被敌军攻下,来不及将财产转移,便仓皇出逃,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已经身无分文,沦为乞丐。
习惯了锦衣玉食,季涛哪里能够忍受现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
为此他召集手下,成立了生存会,并且打着为了百姓的旗号,组织帮会成员多次冲撞县衙,县衙起初并不予理会,可是后来随着更多灾民的加入,生存会的势力日益渐大,冲撞县衙的次数开始增多,这不得不引起县衙的高度重视,面对这群灾民,县令也不胜其烦,为了将此事做个了结,竟直接以造反的罪名将季涛给抓了起来。
季涛被捕后,灾民在帮会其他成员的煽动下,再度冲击县衙并告知如果不放了季涛,他们将发动民变,当这个消息传到县令耳朵里,他直接吓得瘫倒在地,根据本朝律法,发生民变,不管县令有无过错,均为死罪。
趁着事态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县令慌忙来到牢房将季涛给放了,并且答应了他一系列的无理要求,自那以后,季涛算是在这凤阳县站稳了脚跟。
凭借着帮派强大的人员基础,他靠着打砸抢等手段,一举垄断了这里的航运码头生意。
凤阳靠海,每年经过这里的商船多如牛毛,光码头卸货的生意每年都创造出数十万两银子,不过为了保住身家性命和地方稳定,县令面对这些灾民的所作所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