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未知情绪的视线,她偏是装作感应不到。
外祖母似乎看出了问题,待晚膳后,将她单独留了下来,祖孙俩去了主院。
外祖母慈祥的面容透着几分严肃。
不等外祖母问话,沈桑宁鬼使神差地问道:外祖母是否觉得世子眼熟
当年,就是外祖母亲自带她做生意,那时候外祖母身子比现在健朗,也经常巡视店面。
她带着小哑巴和几个工人,在店里忙活几个月,跑来跑去的,外祖母见到小哑巴的次数也是不少的。
外祖母茫然蹙眉,我有什么好眼熟的,今日是头回见,倒是出乎意外的俊朗。
原来外祖母也看不出来。
沈桑宁忽然心情好些了。
看吧,这个家里,眼神不好的不止她一人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外祖母不解,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与世子没有半点新婚夫妻该有的样子,世子俊朗又有才华,还对你有意,你为何不喜欢
外祖母这番话,可叫沈桑宁听糊涂了,他哪里像对我有意
若对她有意,成婚后能忍得住不碰她至今也才碰她两次。
她现在是明白了,他娶她,大概是出于一种报恩的心理,可他偏偏不懂报恩,默默报成仇了。
沈桑宁觉得好笑,又听外祖母认真道——
世子每每看向你,眼底都仿佛带着情意。
她一听,当即反驳,外祖母大抵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