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说一堆大道理,他时而觉得聒噪,但后来,只觉得像是世间最美妙的音律。
她美好得,根本不像沈家能养出来的,许是生来圣洁,才能在沈家那个大染缸里,保持无瑕纯粹。
裴彻一顿夸,夸得外面的沈桑宁都咬紧腮帮了。
谁让他这么夸她了!
这辈子跟他又不熟,他搞得好像很了解一样,不得气死裴如衍啊!
她伸出手指,在窗户上挖了一个小洞,朝里望去,却也只能看见裴如衍的背影。
干着急。
无人看见的角度,裴如衍拢在袖中的拳头捏紧,忍着最后一丝理智,凉凉道:裴彻,我夫人的美好品质,不需要你一个外人告诉我。
我问的,是你喜欢她的契机。
是什么,突然改变了裴彻的态度。
裴彻了然,默了许久,颇为认真地回答,梦里。
言简意赅,再多的,说了也无人信。
可就是回答太过简单,才给人无限遐想。
裴如衍眼底的怒气压制不住,额角青筋跳了跳,袖中的拳头藏不住,再次挥了过去。
这让还在半回忆状态的裴彻没反应过来,硬生生挨了一拳,兄长,你——
话没说完,同一个地方,一拳头又挥了下去。
腿一软,裴彻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