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中裴彻原本还被小厮扶着,他挥开小厮,固执地站着,父亲,我已经决定了,在京机司附近买个小院住着,休沐的日子就回家。
宁国公气笑了,要不是看他一身伤没好,真想一棍子打过去!
你升迁,我和你母亲还因此欣慰,说你终于长大了,结果呢!你这不孝子还想分家旁人该如何看待我裴家,我还没死呢!
丫鬟小厮们大气不敢喘,宁国公一语毕,厅堂中鸦雀无声。
赫然响起一道茶水潺潺的声音,宁国公和裴彻闻声望去,竟看见裴如衍在倒茶。
被关注到后,裴如衍手顿了顿,放下茶壶,父亲,想来二弟并无分家之意,只是想独立一段日子。
裴彻眸光黯了黯,想到兄长之前的威胁……
他现在不能去西北大营是其一,不想再惹兄长怀疑和生气是其二。
于是他附和道:是,我就想单独出去过几日,不是分家,休沐日或是节日,我都回来的,我年岁尚轻,也想为家争光,以公务为重。
说得好像有多忙一样,宁国公嗤笑,咱家住京城,还是离皇宫最近的北城坊!你兄长每日上朝下朝去公署,也没嫌家远啊!你不许去,想都别想。
我就要去。
裴彻的执着,让宁国公气愤地抬起拐杖,作势要打他。
也只是作势。
裴彻现在一身伤,宁国公又怎会真舍得打
可当拐杖高悬半空,裴彻却挺直背,一副等打的样子,气得宁国公当真想打了。
好在段姨娘及时赶到,来得比虞氏还快。
听说儿子要搬家,最急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