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面容在受伤后似乎一直都是一幅令人远离的冷冽模样。
即使他也常笑,也并不在对我们的管教之外有额外的冷脸,但那副面容总是让人无法亲近。
在知道我要离开卡西米尔,去做一个游侠时,他并没有直接回答。
“离开这里,你要去做什么?”
那时的我总能坚定的回答这种问题。
“去做一个能让自己的力量付托于每个工人,农民,感染者,劳动者,普通人的人,高位者的世界已经有了太多的骑士,但他们没有,只是在那里被高位者当作累赘,被压榨,被讨伐,我想结束这种事,这是我愿意竭尽一生去做的事。”
父亲的目光看向我,我也并没有迟疑的看向他。
“……如果你真的明白自己要去做的事是什么,就去做吧。”
……
与自己那些游侠朋友走出那座城市时,每个人都是感觉自己是能做到些什么的。
推翻商业联合会,改变现在的普通人的生存处境,亦或者更宏大的事,似乎一切都是可以做到的,只要去做,去成为那个走出第一步的人,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直到终点。
穿梭在密林中,游离在荒野边缘,走在金黄的麦田中,看着庞大的移动城市从远方行过。
每天或是驱逐进击的兽群,或是拯救遇到各种事的人群。
称赞与佩服的声音在耳边徘徊,看到每个人充满感激的模样,似乎每个人都感觉走出卡西米尔那一天想做的事已经快实现了。
某天走到一片农田,风已经慢慢聚集,看来已经快下雨了。
一个年轻的人帮助那一对老夫妻紧张的收割着麦子,汗水更像雨一样打在那人周围。
“请问需要帮忙吗?”
我凑了上去,虽然并没有做过类似的事,但那时的我们也并不感觉收割麦子是多难艰难的事,至少见过的麦子不管用镰刀还是用什么源石技艺,只需要割下,然后送回谷仓,再在太阳下打下麦穗,把麦秸留着烧柴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