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的胳膊幸亏没伤到筋脉,但据说皮肉炸翻,只不过杨修死活不给她看。
“你遮遮掩掩做什么?我又不是占你便宜。”
杨修不搭腔,没办法像她这么坦然。
曹穗嘴上一说,“今日起你就先在府休养,我每日离开官衙后去看你。不行,你家没有人能管得了你,我让桑白日去你那监督。桑可是我阿母身边的老人,更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别想着吓唬她。”
曹穗实在是信不过这些工作狂人,若是随随便便派个侍女或者是护卫去,杨修说不定还能反过来叫他们打掩护。
桑就不一样了,论感情,她对曹穗就不会阳奉阴违;
论身份,杨修也不敢把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
杨修知道桑,毕竟日常送东西或者是照顾曹穗他都看得见,立刻拒绝,“我的伤没有伤到要害,医师也说了不严重,府里的人虽然没有女公子府上的会照顾人,但也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曹穗听着他避重就轻,声音很轻很柔,但却是没得商量,“那你就当作让我安心。”
最后一锤定音,“别挣扎了,你拗不过我的。”
本该立刻送杨修回府的,但他说想要知道幕后指使是谁,又跟着回了官衙。
曹穗还没回官衙坐热,丁氏便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杨修很有眼力劲地离开。
曹穗被丁氏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保她没有受伤才开口,“查出来是谁干的吗?你身边的护卫干什么吃的?”
曹穗望着好似被惹怒的母狮,知道是谁伤害她崽就要立刻上去咬住对方喉咙撕毁的丁氏,上前轻轻抱住她,手还拍拍她的后背,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绷直。
“阿母,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曹穗微笑着面对她,“虽然听起来凶险,但我身边的护卫还有杨中郎反应都很快,反而是此刻全部死了。”
“阿母,刺杀不过是狗急跳墙而已,若不是我心血来潮出门,他们都没机会见到我。日后我会更加注意,哪怕是和百姓也会保持安全的距离。”
丁氏整个人都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显得有些颤抖,慢慢地在曹穗的安抚下平静下来。
天知道曹穗被刺杀的消息传开时,她的心都好似停了一瞬,就好像回到她幼时,惶恐地担忧着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