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卓见过许多剑修剑仙的手段,但萧绍这一手剑气凌空飞遁的本事仍是悠然神往,庞光道:“白灵道友接下来如何打算?”白灵道姑道:“那火蛟仗着地利,一时难以斩除,贫道也要会门中禀告掌教,再做处置,就此告辞!”用手一指,太阴梭放射太阴光华,垂落点点芒光,亦是破空飞去。
元卓道:“戚泽被萧绍带去五行宗,金大焕的命案没了着落,师叔以为如何?”庞光道:“如实上报便是!五行宗元婴真人出手挡横,想来你父也不至苛责,只是你那趁机立功的心思可就白费了!”
元卓叹道:“那也没办法,只好另觅良策!”靳和小心翼翼凑上来,说道:“两位大人,金大焕之案该当如何区处?”庞光瞧他一眼,淡淡说道:“结案便是,就说凶手业已伏法!”
靳和道了声:“是!”这等修道练气之士素来为朝廷忌惮,却也倚重非常,既然庞光出言,如此上报便是。庞光道:“此间事了,我等还是赶回太平县,随你父赴任去罢!”
元卓道:“是!”来时木鸾已被火蛟毁去,庞光亦是祭起飞剑,带动元卓离去。好容易等到几个灾星飞走,靳和长出一口气,将官帽一扶,叫道:“都装死作甚!大案了结,随本官喝花酒去!本官做东!”
轰的一声,窜出四五个衙役,武大开抢在最前,叫道:“我去!我去!”将抢上的衙役踹飞了几个。众人哄哄嚷嚷的走出镇衙去了。
齐坤回至齐家,将戚泽之事说了,齐承闻听,大为光火,叫道:“原来是被那厮坏了我的大事!”他为天虹子剑谱谋划数年,想不到功亏一篑,被一个泥腿子摘了桃子,焉能不怒?怒气勃发,牵动道基伤势,又闷哼一声,弯下腰去。
齐乾一把将他扶住,低喝道:“大丈夫行事,岂可计较一时得失?只要你能拜入丹鼎门,寻到补全道基的灵药,还愁不能报仇雪恨?”
齐承只觉腹下一股热气奔流,转到中途又自化为冰凉气息,所过之处莫不肠翻胃卷,实是痛的难以禁受,强自叫道:“丹鼎门最厉害的不过是炼丹之术,难道能比得天虹子的剑术不成!戚泽那厮若是拜入五行宗,我此生哪还有机会报仇雪恨?不如死了算了!”
齐乾也有些光火,沉默不语。齐坤冷笑道:“我看不然!那戚泽一心捧着天虹子剑谱当成珠玉,未必肯拜入五行宗门下。何况五行宗纳徒规矩何等森严,就算有天虹子剑谱为表记,也定会让戚泽依足规矩去拜山门,两相叠加,戚泽拜师五行宗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