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胜道:“只是不知那金甲尸与玉尸是何关系,是金甲尸为玉尸护法,还是金甲尸便是炼制玉尸之人。此事诡异,须得待吕长老返回,再做商议!”
戚泽道:“玉尸原本修炼的好好的,被你们无意中破去了功行,便需无数人鲜血生魂进补, 因此遣了金甲尸前来,意图将满城百姓尽数杀死,金甲尸布置魔阵也需时日,索性演了一出借尸还魂之戏,可惜又被我等五行宗弟子识破,才演化为今日之局!”
众人无不被戚泽这天马行空之说折服,只觉其中诡异之处令人背上发寒, 偏又自洽其说, 无从辩解。保弃道:“那玉尸神通广大,举国上下无人能制服,难道只能等其将我哈里斯国之人尽数屠杀,供其炼法?”
戚泽道:“玉尸能指使金甲尸,自是神通更高,不过其始终不曾现身,反而令金甲尸为其奔走,只怕有不可告人之原因,不能离开玉棺或是冰尸洞片刻。如若不然,再多几万人,也不够其杀的!”
宇文胜道:“玉尸既然如此厉害,你我绝难抵挡, 还要保护这满城百姓,门中高手又未至,如之奈何?”戚泽亦觉棘手,若只有他几人,自可一走了之, 静待援手, 但现下还有十万平民, 绝不可撒手不管,一时陷入两难之地。
戚泽与宇文胜、田弘光商量良久,也拿不出甚么好主意,进不得退不得。宇文胜一拳砸在地上,悻悻道:“若是我有金丹修为,何须瞻前顾后?一路杀过去便是!”
正踟躇间,忽有一道剑光摇摇摆摆飞来,直落城中。戚泽叫道:“吕长老回来了!”剑光中果是吕秋阁,面色更见惨白,当即坐倒于地,取了数粒丹丸吞服炼化。
众人不敢打扰,吕秋阁打坐了一个时辰,面色才红润了几分,睁开眼来,说道:“我与那金甲尸纠缠,险些被它脱出,幸好及早脱身,好险!”
戚泽道:“我等方才有个推测, 哈里斯国丧葬之俗奇异,历代国王大臣俱都葬于一处冰尸洞的所在,其中出了一件诡异之事。”遂将玉尸玉棺之事详细到来。
吕秋阁听得眉头大皱,道:“金甲尸定是玉尸所驱遣无疑,只是未曾见过玉尸,不知其究竟与北邙山是何关联,不过一切的源头当在冰尸洞中!”
宇文胜道:“现下进退两难,还请吕长老定夺!”吕秋阁也有些头痛,沉吟良久,道:“那金甲尸依旧盘踞王宫之中,守着魔阵。我欲趁机往冰尸洞中一探。”
崔腾忽然走来,说道:“我愿与长老同往!”吕秋阁喜道:“好!我太冲峰弟子便该有这般担当!我已发飞剑传书,门中强援不日便可抵达,在此之前须得探明那玉尸根底,此事九死一生,却不得不做!戚泽,你可愿与我同去?”
吕秋阁要探冰尸洞,亦有自家小算盘,十万百姓转移之功他占不得多少,要想凭功德得到门中赏赐,须得另想办法,探索冰尸洞,摸清玉尸底细,便是最好的法子。
宇文胜与田弘光一齐望向戚泽,戚泽面色不变,道:“戚泽义不容辞!”
吕秋阁笑道:“好!事不宜迟,立刻动身!”唤来保弃,问明冰尸洞的所在,两手捉住戚泽与崔腾两个,催动飞剑,御剑飞空而去。
冰尸洞的所在乃是一座极大冰峰,距哈里斯国不远,只有数百里路程,吕秋阁带了二人小心飞行,接近正午之时已瞧见一座高峰拔地而起,有数十丈高,与五峰山相比,只是一座冰丘而已。
那冰峰上尖下圆,形如一个倒置的漏斗,通体以冰雪铸成,在阳光照射之下,显得瑰丽万端,金光万道。只看外表绝难看出竟是一处维持了数百年的墓葬之地。
戚泽眼识发动,瞧见冰峰山腰处有一座山洞,叫道:“那必是冰尸洞了!”吕秋阁在离冰峰之外数十里按落剑光,将二人放出,说道:“我去冰尸洞一探,你们在此等候,若是我回不来,便立时赶回附城,等候门中强援到来,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