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不要自己了呜呜呜……
黎山老母哭笑不得,“福宝就是拜师,又不是给我做闺女,尊者什么时候想孩子,自然能来看啊!我这几年就都住在别苑,离着灵山也不远,您不是抬抬脚就到了?”
金蝉哭得稀里哗啦的,连雨都顾不上遮挡一下了,僧袍淋得精湿,“万望老母好生照顾我家福宝,我来年、秋天、下个月,下个月就来看她!”
行吧~~
瞧您这改口的样子,保不齐下旬就过来了呢。
福宝跟爹爹挥挥手,眼瞅着金蝉嚎啕大哭地离去了,小胖娃还叹了口气,“爹爹真叫人操心,淋了雨,又这么哭,到家会不会得风寒呀?”
那倒是不会,你爹他好歹也是个菩萨呢,金身加持,佛光护体,哪里就那么容易风寒了。
金蝉回了灵山,就一天一个水镜的找菩提,“前辈,我闺女干啥呢?”
“今天有没有哭鼻子啊?”
“好好吃饭了嘛?”
“没偷偷跑去玩儿水吧?”
“有没有欺负人?”后面还要小心翼翼地问,“没被人惹哭了吧?”
菩提乐呵呵地道,“可好呢,欢实极了,爱说爱笑爱闹呢,吃得也多,都不往腮帮里藏吃的了,知道吃新鲜的好了。”
“不欺负人,也没人敢惹他呀!好几个哥哥护着呢,走哪儿都威风极了。”
金蝉就松口气。
菩提逗他,“我把福宝叫来跟你说两句?”
金蝉吓得直摆手,“不了不了不了!我怕福宝看见我了哭鼻子。”
菩提暗自腹诽:我看你是怕看见你闺女,你自己哭鼻子!
连着说了十多天,菩提这一日接通水镜,金蝉在里面高高兴兴地道,“明日就是初一,等初二我就过去看福宝去!”
菩提呵呵一笑,“那你来我这儿是不行啦!”
金蝉大惊失色,“怎么啦?”
菩提笑道,“福宝她师父,今早带着徒弟们,去别苑了。你忘啦,福宝她二师姐,要下凡历练去了!”
哦,对吼,忘了这茬了……
金蝉瞬间蔫吧了。
菩提奇怪地道,“怎么不高兴?”
金蝉叹道,“别苑里都是女子,我一个出家人,不方便去……”
……
那没法子了。
金蝉长吁短叹的,“早知道我昨天就去好了,还能见着我闺女一回!”
被晚辈用谴责的目光看着的菩提很是淡定地一摊手,“我也是今早才知道她们要走的,唉,我那个徒弟,你也知道,最是个风风火火说干就干的性子!”
金蝉一想,倒也是,黎山老母素来与观音几个交好,他从前也是熟识的,确实是个性格爽利的人。
唉。
金蝉蔫哒哒地道,“要是她们回灵台山探亲了,前辈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一定一定!
菩提满口答应着,瞧着金蝉失魂落魄地挂了水镜。
真可怜呀!
啧啧啧,哪天把这苦爸爸接来灵台山散散心,那闺女不在,教过的学生可都还在呢,就不行给复习复习功课了?
黎山老母带着徒弟们去了别苑,瞧着二徒弟改换身形,选了一妥当人家,下凡历练去了,自己便带着徒弟们在别苑修行,另外给老朋友们送送信,告诉他们自己搬家了,有事儿西牛贺洲说话。
观音没在家,文殊普贤可闲着呢,一收到黎山老母的信,都吓了一跳,俩人一合计,转天就奔着西牛贺洲来了,一直找到了黎山老母的新道场,登门拜望。
两位菩萨到的时候,正是暮春时节,这处别苑漫山遍野的晚樱,开的灿烂极了,云蒸霞蔚一般铺着一地粉色的云雾,就冲这美景,那就真是除极好的地段儿。
俩人在半空就笑,“黎山可真是会选地方,就冲这花儿,我都想住下来不走了!”
普贤笑道,“花好虫子多,下去看看她房子盖得怎么样吧,这匆匆忙忙的,能住人嘛?”
结果两人落下身形,瞧见花草树木掩映中的璀璨琉璃瓦和屋脊走兽,就愣住了。
这俩也不是没见识的,是不是好东西,还看不出来么?
等落在山门前,就更是无语了,这山门建的,也忒……
文殊说不出来,普贤呆呆地道,“忒奢侈了……”
整块儿整块儿的白玉,雕龙画凤,刻花描树,一笔一划,尽见功力。
就不看这材料,但看这山门上的画,就值个回头票了!
文殊菩萨喃喃地道,“这黎山,是打劫了洪荒哪个兵解仙人的洞府了?怎么突然这么阔绰了?”
普贤道,“她不是一直手指缝儿挺松的?身上仙丹特别多?我从前单知道她富,可是竟不知道她这么有钱……”
这么一个奢华的山门,说盖就盖起来了,那里面能差了?
什么样的房子,能配的上她们俩刚才惊鸿一瞥的琉璃宝瓦和屋脊神兽?
文殊无奈地瞥了普贤一眼:这傻子,现在都坚定不移地认为,黎山老母是个有钱的女修!
呆瓜,人家不是有钱,人家是有背景好不好!
不过这太乙玄门,真的这么阔绰?能给黎山盖起来这么大的一座道场?
俩人正发呆,山门旁边的角门吱扭一声开了,一个穿淡粉裙子,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探了头出来,大眼睛咕噜咕噜的直转悠,瞧着就机灵,熟门熟路地道,“二位夫人,是有什么事嘛?”
结果没等文殊普贤回话,小丫头就继续笑眯眯地道,“我们这里是黎山老母的别苑,您二位要是想进来参观,惠赠灵石两块~”
……
小丫头递出来一张地图,“上面画着路线的都可以去,但是打着红叉的是内院,不能随意乱闯。”
文殊很是无语地接过来,小丫头又递给了普贤一张,嘴巴甜甜地道,“我们别苑特别美,来一趟不吃亏哦~”
普贤打开来一看,什么花坞,雅舍,涧水流……
她指着“客舍”问道,“这处也可以去?”这看起来,应该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吧?不怕客人给外人冲撞了生气嘛?
小丫头探头看了一眼,笑着道,“不仅可以去,还能住下来呢!”
等文殊普贤听完这个“客舍”的含义和用途之后,深深地发出了一声叹息:黎山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她是不是在骊山,悄无声息地做了好多年这个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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