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意:“……”
她的脸在时宴灼灼目光下,又肉眼可见地红了。
天啦。
别人喝醉了最多是出格。
时宴喝醉了是第二人格。
“时宴?”郑书意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时宴吗?”
时宴闭上眼,鼻腔里“嗯”了一声。
见他连这么无聊的问题就回答了,郑书意贼心大起,凝视着他,带着点勾引的语气说:“叫我宝贝。”
说完,时宴没有反应。
郑书意贼心化作贼胆,捏了捏他的脸,重复道:“叫我宝贝。”
时宴的双眼在郑书意的凝视下缓缓撩开,迷离又勾人。
他薄唇轻启,用气音对着郑书意轻唤。
“宝贝。”
带着一丝丝的酒气,轻飘飘,却又直勾勾地钻进郑书意耳朵里。
贼心有了,贼胆有了。
贼没了。
郑书意的呼吸被他一声“宝贝”唤得找不到节奏,手揪紧了沙发,意志在他眼眸里一点点沉沦。
“你明天真的会记得你说过的话吗?”郑书意有些怅惘地说,“会不会醒来又变成那死样子?”
时宴笑了笑,“死样子你不是也喜欢吗?”
郑书意:“……”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酒精当做点滴天天给时宴挂着。
“我不管。”郑书意耷拉下眉眼,“你明天不认账我就写文章曝光你始乱终弃。”
时宴还是笑着,可是眼里的侵略性又冒出来了。
“那就留点证据。”
话音落下的同时,郑书意的腰忽然被他勾住,往下一拽,整个人趴到了他身上。
她原本斜靠在沙发旁,这么一趴,头便埋在了时宴肩膀旁。
“你……”
刚说了一个字,郑书意感觉到自己脖子侧边袭来一阵濡湿的触感。
她瞬间绷直了身体,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此刻的姿势。
随即,温润的轻吻后,那一小块肌肤传来断断续续的痛感。
他在轻咬、吸吮。
郑书意:“……”
她攥紧了手,不知该怎么办。
明明很是个很怕痛的人,却没有推开他,一边痛着,一边又有一种异样的舒适感。
一室旖旎,空气都流动得异常缓慢,在两人的气息声中沉沉浮浮。
窗外夜幕里缀着零星的灯光,忽亮忽闪。
郑书意的眉头随着脖子间的感觉,忽而舒展,忽而紧蹙。
她对时间的流逝失去了度量,不知过了多久,时宴的唇离开她的脖子,手指拂过他留下的痕迹。
“这是证据,留着。”
时宴的声音低哑地萦绕在郑书意耳边,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烈火灼烧,被海水淹没,下一秒就快不能呼吸。于是她立刻挣扎着要起来,时宴却伸手按了按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胸上。
“别动,抱一会儿。”
他的话像一句咒语,郑书意立刻不动了。
她安静地伏在时宴身上,四周静谧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脖子上的灼烫感依然没有消失。
随着时宴胸膛的起伏,郑书意的呼吸也忽慢忽快。
明明喝高的人是时宴,她却觉得自己才是彻底沉醉的那一个。
可是近距离的安静相处,郑书意感觉时宴似乎有些难受。
她睁开眼,确定了一下他的表情。
“不舒服?”
时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