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一根弦似乎崩掉了，林舟只觉得头皮发麻。内心慌乱，面上却很镇定，“五千块？”疑问句，说出来的口吻却是陈述句。

顾珉瑄凑到林舟的耳边，小声地说，“放在3888床头的5000块，林助，那晚的服务您还满意吗？”

热气喷在林舟的耳蜗里，她脑袋一热，差点退后撞在玻璃上，还好一只柔软的大手替她挡了一下，这一挡林舟完全落入顾珉瑄的臂弯里。

世界仿佛安静下来，林舟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她现在终于知道顾珉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拉着她的手腕问她不认识他了；为什么在程度面前说他们上过床；为什么总是在言语上轻薄她，为什么说他林舟想不起他来，为什么说他们很有缘分。

是了，他们这真是孽缘！5000块，这是打了顾总几巴掌？

林舟不想在这个地方聊这些，不顾vita的错愕，对顾珉瑄说，“我们出去走走。”

出了“花色”沿着后海的一排柳树是一条步道，晚上人挺多，一点都不适合聊那件事。两人静默着走了一段，林舟深吸好几口气，这才顿住脚步。她一想到当晚的荒唐，而那晚的当事人就在她的面前，她便有些耳热。“我不想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谈那件事。”

顾珉瑄点头，表示理解，“回公寓，坐我的车。”

顾珉瑄在酒吧里遇到林舟是个意外。

秦城约了顾珉瑄晚上喝酒，把白天的那摊续上。谁知在外面的时候看见林舟和一个年轻人男孩子坐在一起，他原本只是过去和林舟打个招呼，谁知道听到林舟暗示男孩子五千块。

顾珉瑄不曾想过在林舟忘记之后还要告诉林舟他们发生过关系，可是，不代表他能容忍林舟把别人误认为是他。

心中恼怒，便有了酒吧那一出。

回公寓的途中顾珉瑄接到秦城的电话，结果秦城得到的又是顾珉瑄放鸽子的消息。秦城随口说了一句，“你不是又碰到林舟了吧？”

顾珉瑄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安静的林舟，也不否认。秦城在电话里飚脏话，“顾珉瑄，你敢说你对林舟没有非分之想？两次了，一天两次因为她放我鸽子，我要是信你的鬼话，我就不用当律师了。”

“……”顾珉瑄想要反驳，又觉得秦城一定不会信，想想还是算了。“改天再约你，先这样。”

挂了电话，车上的空气瞬间凝结。

静默了一阵，林舟终于开口，“你那天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顾珉瑄挑眉，“林助，是你敲我的门。在这之前我已经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了，3888，你可以到酒店查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