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大半天，终于把人都打发走了。

口干舌燥的冯雪莹进门就先灌水，一家人都饥肠辘辘，王秀芬已经钻进厨房去煮挂面了。

家里的气氛异常沉闷，除了笑笑在正常发声，剩下的人都沉默不语。

周桂花几次想开口，看了看雪莹，终究没说啥。

冯德昌蹲在地上抽着烟卷，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冯雪莹知道他多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可让他给自己的女儿道歉，肯定做不到。

他向来是家里的权威，即使有时候说错话、做错事，那也不是家里人能够说的。

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让全家人遇险，他连低头都不肯。

“都别可惜了，就那点菜，没了就没了吧。”

冯雪莹率先打破沉默，这家里的人没一个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她得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就是，雪莹说得对。”周桂花跟着附和，瞅了瞅冯德昌。

“说的轻松，那都是......”冯德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又住了口。

“就当买个教训吧。”

冯雪莹想安慰冯德昌，可此话一出，让他脸色更难看，抽着的烟也被掐灭了，他起身朝门外走去了。

看他走出门，周桂花碰了碰冯雪莹，“你爹心里难受。”

冯雪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其实他心里更多的是愧疚吧，只是他说不出口。就像皇帝错了也不会对大臣们道歉。

在冯雪莹看来，这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