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啊,林炀没想到你也在这，你是跟我一样来这看看的吗？”江枝双拳紧握,努力克制心中慌张。

她紧张的看着他,见人没有丝毫动作,并不想多纠缠。

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林炀突然开口,压抑的声音荡出：“我都看见了。”

一道惊雷在江枝耳边炸响,她脚步猛然的顿住，身体僵硬,呼吸一滞。

慢慢转身,她神情中充满慌张和恐惧,咬着牙嘴唇微抖：“你……你看见了什么？”

“呵。”林炀嗤笑一声,神色越发冰冷,直勾勾的看着她：“看见你亲自把重要的兵符交给对方,看见亲口承认江业还活着,看见你……”

他咬牙哽咽，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看见你在我们身边当个细作,潜伏整整七年……”

林炀红着眼,心情从愤怒震惊再到难受。

自打他被江家人接回来一直都是江枝带着他努力适应陌生的圈子，带着一步步试着融入大家。

他初见她时,这个明媚温柔姐姐就一直在照顾着他。

在她身上他看到姐姐不曾有的东西。

他几近痴迷的以江枝为榜样,以至于在姐姐回来后,任何错事他都会不讲证据的认为是黎湘做的，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的阵营。

但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错到逼着姐姐走向绝路,没有生的欲望。

错到这么些年,一直以一个奸细为榜样。

“枝枝姐……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炀眼神中充满痛苦和愤怒。

既然被发现,江枝也不打算装了,她淡定的看着他,像是从来没有过的坦然：

“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