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宣纸,以及舒先生脸上带着笑的面容成了宴允对他最后的记忆。
急切的声音在舒院里回响。
随之而来的是管事的哭泣声。
“先生。”
院子里其他人去大门前挂上了白布,管事则是去棺材铺子请来了为舒先生穿衣,梳理遗容的老人。
也算是意料之外。
在前院休息等宴允的侍从听到消息来后院准备带走小姐。
他四处找了找,却没看见人。
“小姐?”
他的声音也开始慌了。
宴允没跑,跟着管事前前后后地走,虽然人小,但是许多事情都能帮上忙,要是做不了的,就去找随从,跟着宴允来的两个随从也被指派去做各种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舒先生虽然远名在外,可院子里都是些亲近的人,没几个随从,去世时,就连最亲近的子女也在各处,不在身边。
宴允去门前等着送棺木的人来,就在她要上前接东西的时候,比她高的人出声。
“要是不想被压伤,就站开一些。”
那声音让宴允本能的浑身一震。
她立刻让开身,她站在一旁,看向说话的人。
那张脸正是被自己曾经碰到刀剑恶语相对的少年,他这样的一张脸宴允是不会忘记的。
管事从院子里出来,看见少年立刻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