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紧随其后,声音虽轻却坚定:“晚辈亦不敢再犯,请前辈宽宏大量。”她的目光与季博达交汇,那里面没有了先前的逃避与决绝,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命运的无奈接受。
季博达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不带一丝温度地扫过女娲那精致却略显淡漠的面容。她的眼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深邃而遥远,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心思。尽管两人之间曾有过一段难以言喻的亲密时光,那份鱼水之欢如同昙花一现,绚烂却短暂,并未在她心中留下太多涟漪。
他发现,这女娲不同于他所熟识的任何一位人族女子。她身负创世之神的重任,心中装的是苍生万物,而非个人情爱的小小天地。她的每一次选择,都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不为一己之私所动,更不为短暂的欢愉所绊。在她看来,那一次次的欢愉或许只是漫长岁月中微不足道的一瞬,无需过多留恋,更无需因此束缚自己的脚步。
当她终于找到机会,重归那浩瀚无垠的界外之时,心中涌现的第一个念头,竟是逃离这纷扰的红尘,回归那属于她的宁静与自由。她未曾回头,也未曾有过一丝犹豫,仿佛这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生命中必经的一段旅程,而非情感的归宿。
若是换做人族中那些温婉多情的女子,或许会因一日夫妻的份儿伤心生眷恋,即便面临分离,也会念及旧情,不愿轻易割舍。但女娲不同,她有着超乎常人的胸襟与决断,她的世界里,有更广阔的天地需要她去守护,有更重大的使命等待她去完成。
季博达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对于女娲想要逃走的念头,他似乎并未放在心上。无论是与他一同诞生于蓝星的柳如烟、白紫凌,还是备受他宠爱的外星异族女子火不娇、水不柔,甚至是眼前这位在整个妖界都堪称至尊的女娲,都无法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这些女人在季博达眼中并无太多差异。他所关注的并非她们的修为、容貌或身材,而是她们对自己的眷恋之情。无论对象是谁,如果她们无情无义,那么季博达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因此,即使女娲与季博达已有过多次云雨之欢,但只要她一心逃离,季博达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斩杀。
在季博达的世界里,情感才是最重要的纽带。如果没有了那份眷恋,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他的冷漠和决绝,正是基于这种对情感的执着追求。
“你们坐在的这颗星球,就是本尊的故乡星球。位于妖界的元素星系。这星系里的所有大天尊全部都离开了。说是奉妖界十圣的令,一同前往了魔界。你二人可知,这是为何?”季博达收回视线,询问道。
女娲和伏羲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猜测。
“晚辈猜测,应该是帝俊他们八个觉得我兄妹二人是被魔界三尊暗算了。这才会集合了妖界所有大天尊。他们大概率是前往魔界与那魔界三尊决一死战了。”伏羲眉头紧锁,回答道。
“哦?你们二人对他们来说,这么重要吗?不是说你妖界十圣,关系错综复杂。并不团结,各自为战么?”季博达眉梢一挑,疑惑道。
“我们兄妹二人的生死,对他们八个来说,自然是无关紧要的。但我们的陨落,势必会让剩余八圣感受到了威胁。而且,魔界三尊已去其一。平衡已被打破。他们或许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这才会如此孤注一掷吧。。。”女娲秀眉紧蹙,分析道。
“可若是妖界八圣抽调了妖界所有的大天尊。那妖魔两界的大战,又当如何应对?难不成。。。”季博达有些不解的说道。
“他们八个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应该就是要放弃妖界了。如果他们能够成功围杀魔界剩下两尊。那么,莫说是妖界了。恐怕三界都要落入他们手中了。所以,眼下这点儿损失,他们是不会放在眼中的。”伏羲理所当然的说道。
“呵呵呵,不愧是跟这无尽星河一同诞生的至尊强者。身为上位者,确实是不会在乎芸芸众生的死活的。”季博达轻笑说道。
对于这种做法,季博达内心的认同与赞赏,如同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清晰而坚定。他并非不知自己行走在一条孤独而冷酷的道路上,每一步都踏着生命的消逝,但他却以一种近乎超脱的冷漠,视这一切为理所当然。在他的世界观里,众生之生死,不过是宇宙轮回中的一粒尘埃,渺小且无关紧要。
他手中的杀戮,不仅仅是数字的累积,更是情感与灵魂的湮灭。那些在他指间消逝的生命,无论是人族还是其他种族,都化作了他追求力量与永恒的垫脚石。上亿的人族性命,在他眼中或许只是通往无上境界的必经之路,每一滴鲜血都铸就了他无坚不摧的意志。他从未因此有过丝毫的动摇或愧疚,这份冷酷,是他内心深处对力量极致追求的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