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子去的方向,也是公社。
那她咋不跟何老西一起坐马车走呢。
那还省点力气。
这事还得从今天早上,何老西临出门的时候说起。
早上,何老西提着一个大蛇皮袋子,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
一只脚都已经跨出家门了。
整个人顿了一下,思索一会。
又把那只脚撤回来了。
懊悔不已的一拍脑门。
一脸自我嫌弃的说道:“瞧我这脑子,咋把这件事给忘了。哎呀哎呀,这可咋办啊,咋能对的主人人家啊!”
何婶子是个心疼男人的。
她本来就跟在何老西身后,打算把何老西送出门去。
现在见到何老西这个样子,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何老西拍打额头的手,关心的问道:“咋了,老西?什么事忘了!咱不着急,你慢慢说!还有我呢,不是!”
何老西望望何婶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却很快消散不见。
眼里的情绪几经变换,最后终于回到了以往的憨厚老实。
带着懊恼后悔,满是自我厌恶的给自家老伴解释:“你说说,我还能干什么,把这些事都忘了。
孩子她娘,就前几天,我答应别人,给他们换点咱家新出的高粱。人家钱和粮票都给我了,就是我上次拿回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