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馆后,墨夏看着已经十分空旷的大街,他打了一辆公共马车准备带着素裳回家休息。
素裳自从喝了那两杯酒后,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加上心里还一直在耍小脾气,整个就是一副受了委屈又没处发泄的表情。
马车的车夫是一副典型的楼鄯人模样,他坐在前排抽着卷烟,看到有顾客上门也是赶快迎了上去。
“这位小兄弟,是要打车吗?去哪儿啊?”
“回市场区”墨夏淡淡地回复道。
车夫丢掉手里的烟头,很利索地坐上前排,墨夏也没有犹豫上了马车,素裳气鼓鼓地跟在他后面。
墨夏瞥了她一眼,知道这小姑娘又在自顾自地生闷气,就没再理她,车夫在这时候突然和墨夏攀谈起来。
“唉,小兄弟,你听说了吗?原本昨天就该去地上清理祭奠会场的云墨卫突然都身体不适,全都告假了,神庙的大人们都快急疯了。”
墨夏皱眉,他好像从没听说过此事,有些好奇地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嗐,不就今天白天的时候,一位神官大人坐我车的时候聊起来的。”
墨夏没有发表意见,但是心里也担忧起来,若是地上会场无法开辟,那末王祭典最重要的游行环节可能出现问题。
“我还听说啊,神庙本来是想向仙舟联盟求援的,距离咱这最近的是玉阙仙舟吧。可听说最近玉阙仙舟好像也在打仗。啧啧啧,你瞧瞧这世道,怎么临近末王祭奠了,到处都在出麻烦。本来还想趁着这股人气多赚点钱呢。也不知道今年的末王祭奠会怎么样,按照这状况,地上场地没开辟出来,怕是不好办咯。”车夫感慨道。
墨夏心里的疑惑更甚,在他的记忆里距离这段历史最近的又是关于玉阙仙舟的战争要追溯到楼鄯灭亡之后,但现在这场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您知道,仙舟那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吗?”
车夫摇摇头,“这我哪儿知道去,不过听几个仙舟来的商人说啊,他们好像把这场战争叫做第二次丰饶民战争,说是场面可大了。你说说,这两边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受苦的不还是咱这些老百姓。要我说啊,这都是他们信仰的那个巡猎星神非要找人家丰饶星神的麻烦,丰饶星神也没做错什么不是?仙舟人不就是想长生嘛?总得付出点代价。要我能活那么久啊,什么魔阴身不魔阴身的,反正死不掉,我先在家躺个几十年。”
车夫的话让素裳有感到被冒犯,她瞪着车夫刚想要发作,就被墨夏拦了下来。墨夏轻笑道:“您也不怕遭天谴,背地里议论人家星神。”
“呦呦呦,你瞧瞧,我还真是,神明勿怪神明勿怪!”车夫朝着天拜了拜,他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儿信仰了末王那么多年,一直天下太平,你还真别说上个月我儿子参加黉学的入门考试一直紧张的不行。我就去给神庙给他求了一道好运符回来,嘿,还真灵验!那臭小子平日里吊儿郎当,没想到这次居然考了个第一!”车夫一脸骄傲的样子。
墨夏笑了笑,不再言语,一路上车夫一直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在和交谈着,而墨夏的关注点则是在其中两条最重要的消息上。突然失踪的大批云墨卫以及仙舟的第二次丰饶民战争,前者他心里没什么头绪,但后者却让他感到了一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