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囚狱的最底层,静默如死,黑暗深邃似冥界之渊,唯余冰冷石壁低语,诉说着孤寂与遗。
两名狱卒打扮的人脚步声回荡于无尽的黑暗中,犹如鬼魅穿梭于冥河之上,唯一照亮路途的是他们手中摇曳的昏黄灯火。
“唉,可怜的小花火觉得好无聊啊!这鬼地方简直是乐子人的沙漠,连个能讲笑话的老鼠都没见到。”少女的声音从其中一名狱卒口中传出,尽管环境阴郁,她的语气却依旧轻快活泼,仿佛试图用欢笑驱散四周的阴霾。
“记得,我们可不是专门为了找乐子来的”另一位狱卒的声音响起,同样是女声,却宛如夜风中的细雨,“花火,想象一下我们是在玩一场高级版寻宝游戏,只不过宝藏是个活生生的目标罢了。”
“哈哈,老板您这话简直了,把劫狱行动说得跟小孩子捉迷藏似的!”花火的笑声穿透了牢房间的寂静,顽皮之中带着她的尊敬,“放心啦,您的小猫咪不仅会抓住老鼠,还会顺手牵羊,给这枯燥的夜晚添点料!”
“稍微,注意一下‘分寸’就好。”她的回答简洁明了,却暗含着对花火行为边界的清晰界定,“但愿你的‘惊喜’不会把我们的计划搅成一团糟。抓紧时间,我们没那么多功夫耽误。”
事实上,这个说话的人确实是花火真正意义上的老板,作为「假面愚者」所属的「世界尽头酒馆」三大巨头之一,她是花火名副其实的直属上司。极少有人有幸目睹其真容,世人仅知其代号——假面愚者.谎言之「月」。
曾经一位天才俱乐部的人是这么评价她的:「她就像是理性和疯狂间的游吟诗人。我永远都无法判断这个「欢愉」信徒用最正经的口吻说出来的那些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只要我否定她,那她就一定会拿出让我相信的证据,哪怕她说出角落里那只小虫子其实拥有令使层级的能量这样足够荒唐的结论」
幽冥般的寂静中,花火与月终于抵达目的地,眼前赫然出现一扇沉重的青铜巨门,古老而威严,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就是这里了,小花火的好奇心可是要满溢出来啦~"少女的声音在空旷中回响,既兴奋又期待。
月轻轻点头,眼中难得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在庄严的青铜门前,花火为自己和老板卸去了伪装,露出了各自的本相。
月仿佛披上了夜色,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修饰着她高挑的身材与干练的气质,脸上却是一副白色与金色交错的狼头假面;花火则披上了一袭鲜艳的红色洋装,搭配着精致的红色花纹狐狸面具,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灵动而夺目。
一旦月戴上自己的假面,那个平时里冷静知性的成熟女老板便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身为假面愚者的「谎言之月」
“我亲爱的花火,我要把你对真实的坚持变成我手中最锋利的剪刀,裁剪出了名为「不可能」的布料,当现实被想象力缝合,谎言也会开出名为「真理」的花朵。”
花火露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即将再次见证一场名为「月」的奇迹。
青铜巨门前,月与花火的身影静静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即将上演好戏的氛围,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窃窃私语,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奇迹。
月的声音响起,声线温和如春风拂过湖面,“我亲爱的花火,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敲三下,门内会跳出一只戴着墨镜的巨型章鱼,给我们一人递上一杯阿斯德纳白橡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