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爷爷还不了解傅若时。
他那话就是哄他高兴的。温知夏心想。
他那张嘴,能把假的说成真的,把死的说成活的,谁刚认识他都会喜欢他的,更别说老一辈了,他们最喜欢嘴甜的孩子。
温知夏都不敢想,某人是怎么一本正经,在爷爷面前说出如此不靠谱不要脸的话的,怕想了会绷不住笑出来。
不过,既然现在一切以爷爷的健康为主,只要能把老人哄开心,他就算把自己说成个泼妇,她也无所谓。
“爷爷,我们不离婚。”想到这,温知夏只能说谎,但您也别什么都信他讲的,他那个人嘴上没谱,什么都敢往外说。”
“做生意嘛,走南闯北的人都这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温礼涛安慰她,“但他愿意骗我,至少说明他在意你的感受,不然我一个糟老头子,跟他非亲非故,我死了关他什么事?他何苦又给我找病房,又给我找护工?要是换做以前那顾淳,他肯定嫌我碍事,再一脚把你踢开,都是常有的事。”
这倒是实话。
好几年前,温礼涛犯过一次老毛病,当时温知夏在考四级走不开,他就找了顾淳陪他去拿药。
一路上,顾淳虽然嘴上跟他客客气气,但人一直都离他很远,大夏天还戴着口罩,温礼涛想拍拍他表示感谢,他下意识躲开了,好像很嫌弃。
那时老人家就确定,他俩的感情长不了,因为这孩子太冷漠。
老人家旁敲侧击暗示几次,让温知夏不要理他,最后听说两人分了,还挺窃喜的。
看爷爷被傅若时给吃的死死的,温知夏不满,“爷,您怎么这么容易被收买呀?”
“不是被收买,我都要死了,那还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温礼涛摇摇头,“我是实话实说。”
温知夏垂了垂眼,“您别这么说,我不是埋怨您......”
“乖乖,”温礼涛又问,“那你们真的不离婚了?不是怕刺激我,骗我的吧?”
“不是,”温知夏剥了个橘子,“你身体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这回好了之后,我给您请个护工,你不准再像之前一样,什么都瞒着我了,你健康,我工作才能安心。”
温礼涛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一会曹大姐就来了,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