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的腥味被风夹杂着一寸寸吹到呼吸中,像是长生村与生俱来的恶心。
女人脸上缓缓出现笑容,她望着杨婉扭曲的脸和身体,似乎完全看不到对方身体各个部位长出的蚯蚓肢体和落下的粘液。
“你想走吗?”
女人脸,哦不,应该是龚念问。
杨婉迷茫地看着她,裂开的嘴角落下带着血水的粘液:
“走?”杨婉哈了一声,瞳孔变得猩红:
“我当然想走,我做梦都想离开这个地方,为了离开这个地方我甚至可以继续去犯罪,继续去当一个罪无可恕的罪人,我要把无辜的人转换成我的「替身」来替我在这个村子里生活……”
说到最后,杨婉甚至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随即被呛地低下头连声咳嗽,吐出一大堆细小如虫卵的粉色蚯蚓幼虫。
蚯蚓没有死。
蚯蚓依旧在她们的身体内活着。
杨婉从来没像这个时候一样意识到这一点。
她不可能出的去了。
菲菲也不可能出的去。
那些老人们,不对,应该是被上一批游客们转换成的「替身」的老人们,他们也不可能出的去长生村了。
这是“诅咒”。
永远也不可能解开的,世世代代都和着第一代村民们扭曲欲望的诅咒。
“你曾经想过提醒我。”
龚念仅剩下的脸依旧在说着话,她似乎根本没察觉到杨婉的绝望,自顾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