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巴昏迷加沉睡了将近一天,醒来就喝粥,这会儿膀胱内的尿意来势汹汹。
他看了眼绑在床头的绳子。
憋住,张小巴。
度秒如年的滋味不好受。幸好沈萧然不是把洗澡当SPA的人,尽管如此,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张小巴脑中已经无数次浮现洪水决堤的场景。
沈萧然刚从浴室出来没来得及吹头发,就听见水豚急切的“啾啾”声,可以说是比以往的任何一声“啾”都要情绪鲜明。
也是难得,他家胖头在床上反复踱步,扯着绳子竭力挣扎向洗手间的方向,表现出义无反顾的精神。只是挣扎了半天还在床尾原地踏步。
沈萧然挑眉。视线落在水豚脖子上狠狠勒进黄褐色毛毛里的绳子上,转身下楼。
张小巴难以置信。他的主人当真如此狠心?!
这些日夜相伴的日子,终究是错付了……
他的礼仪教养,他的一世英名难道就要葬送在这张床上了吗?
正在张小巴负隅顽抗之时,沈萧然拿着把水果刀出现了,直直向床边走来。
没擦干湿答答的额发散乱,面无表情,在这夜黑风高,空旷寂静的别墅里乍一看简直是个斯文变态。
张小巴吓得差点儿没守住防线。
经历了第一次去宠物医院之时自家水豚凭一己之力从牵引绳中逃脱的事情,沈萧然在床头绑了个死结,以防这个看似憨憨的小聪明再一次金蝉脱壳。
可见他当时欲教训胖头之决心。
绳子很粗,剪刀不大管用。这会儿沈萧然一言不发拿着刀把系在床头的绳子割断,然后把还在状况之外地水豚抱进了洗手间。
张小巴仿佛看见了黎明的曙光。
他就知道谈判不成仁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