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成刚好晃荡到死死低着头的女生边上。
“也别跟其他班那些不三不四的学生来往。我教书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大庭广众之下闯到其他班来找人打架的。”
“家境不好不要紧,最怕的是没家教。”
低着头的女生捏紧了手中的笔,指甲缺血泛白,猛地抬头,死死瞪着眼前这个借着教育名义肆意贬低他人的男人。
从来不反抗的女生突然展露出攻击性,但终归只是个家境贫寒、软弱可欺的哑巴罢了。
没人会在乎被关在囚笼里的兔子如何挣扎发怒。
林自成只觉得自己为人师表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心中不快。
“岑希同学,这是面对老师应该有的表情吗?”
岑希依然死死地瞪着他,像在反驳他的冠冕堂皇,像在揭露他的阴暗龌龊。
班上的气氛仿佛凝固一般,没人敢出声,也没人真有心思继续做题。
蒋书书紧张地替女生捏了把汗。
唯独项姚好整以暇地侧着身子,观赏着这场好戏。巴不得两人起冲突,让这哑巴好好长长教训。
不过是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个疯婆子维护她罢了,真以为自己有人撑腰了?
转眼就不知好歹地硬气起来了。
是忘了方俞吗?
这些不自量力的人撑得起她的腰吗?
她要把她挺直的背重新敲断,让她知道她永远摆脱不了她们,就是供她们取乐的命。
直直的两道目光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挑起了男人心底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