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软磨硬泡,也许是他声音中真的掺杂着不同酒醉的疲惫,闵姜西下意识的问:哪难受
秦佔一个无力的深呼吸,而后道:哪都难受。
闵姜西掂量着他话中的可信度,到底是喝多了胡言乱语,还是仅有的理智下发出的真实感受。
思忖片刻,她试探性的问:胃疼还是头疼
如果是这两者都有,或是只占一个,那都是喝高了。
秦佔声音慵懒的回道:头晕,出汗,呼吸困难…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闵姜西闻言,顿时记上心头,他这描述可不像是单纯喝高了的症状,神色微变,她开口道:冷不冷是不是感冒了
秦佔翻了个身,紧紧地把小熊搂在怀中,低声问:你能给我送点药吗
他没有命令,而是询问,闵姜西心底一丝异样划过,是片刻的心软。
掀开被子起床,闵姜西拿着手机道:你等一下,我先过去一趟。
嗯。
闵姜西挂断电话,赶紧穿衣服,裤子才穿进一条腿,秦佔的电话再次打来,她接通,他出声说:别挂。
闵姜西一脸茫然,再次重复,我现在就过去,两三分钟。
秦佔道:你跟我说说话…
闵姜西脑海中马上出现一幕,濒死的人在弥留之际,身旁的人总是会拉着对方的手,强迫对方听自己讲话,就怕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他病得这么重
然而秦佔想的很简单,他就是想听听闵姜西的声音,虽然难受的想死,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两人心思各异,闵姜西一边歪头夹着手机,一边快速的穿打底袜,嘴里还要不停的说:你再坚持一下,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