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仰起头,几欲吻上傅庭礼的唇。
就在这时,男人抬手挡在两人之间。
红唇落在他的掌心中,姜虞一愣,惊讶地睁大眼睛。
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天翻地覆。男人微一用力便把她抱起,扛到自己肩上,起身往外走。
姜虞动弹不得,气得捶他:“傅庭礼!你放我下来!”
傅庭礼不为所动,把她带到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在耳边响起。没一会儿,浴缸中被他放满冷水。
姜虞反应不及,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扔了进去。
刺骨的冷水一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欲/火,姜虞挣扎地从水中抬起头,伸手拨开粘在脸上的湿漉漉的头发。
傅庭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气冰冷:“清醒了么?”
姜虞吐出呛进嘴里的水,羞愧地点点头。
她在冷水里泡了会儿,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在冷水中一点点消散。
“阿嚏。”
姜虞轻轻打了个寒颤。
傅庭礼怕她再这么泡下去会感冒,伸手想要把她拉起来。
谁成想,姜虞扒着浴缸的边沿,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眸看着他,眼神又纯又欲,似是引/诱:“傅叔叔,你真的不考虑……”
傅庭礼:“……”
他面无表情地将姜虞的脑袋摁了回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虞终于从药效中缓过劲儿来,两条胳膊搭在浴缸边缘发呆。
傅庭礼让齐纪去帮姜虞买套新的换洗衣物,回来时便看到姜虞正恶狠狠得瞪着自己:“傅庭礼,你不是人!”
傅庭礼抬了抬眉,拿了条干浴巾丢到姜虞脑袋上:“怎么?”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姜虞“唔”了一声,她挣扎地扒开浴巾,用一角抹掉脸上的水渍。
她慢悠悠地擦着头上的水渍,委屈巴巴地控诉道:“我觉得现在自己就像女儿国国王,二十多年没见过男人,好不容易见到个男人还是个没有心的臭和尚。”
傅庭礼抱臂倚在浴室墙边,轻轻嗤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我看你不像女儿国国王。”
“怎么就不像了?”姜虞瞪他,“一样美丽,一样没碰过男人。”
想到这,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姜虞擦干头发,仰头道:“我要站起来了,你不许看!”
傅庭礼抬了抬眉梢,似笑而非地瞟了她一眼。
姜虞瞬间涨红了脸,明明刚刚还明目张胆地勾/引他,现在又在这儿害羞,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干出这么又当又立的事。
好在傅庭礼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浴室。
姜虞站起身,囫囵地擦干身上的水渍,又拿了条新的浴巾披在身上,遮住上半身。
“那你说我像什么?”
“嗯?”站在外面的傅庭礼没听清,疑惑地回应了一声。
姜虞又重复了一遍。
傅庭礼顿了顿,淡声道:“蜘蛛精。”
好在没说她是狐狸精。
姜虞瘪瘪嘴,走出去和他进行学术探讨:“为什么是蜘蛛精啊?西游记里的蜘蛛精不是有七个嘛?我像哪个?”
傅庭礼沉沉地望她一眼,诚实道:“你比七个都聒噪。”
姜虞:“……”
楼上的房间回不去,傅庭礼便把这个房间留给姜虞休息。
一层的派对还在继续,隐约能听到楼下喧闹的声响。
傅庭礼临走前,帮姜虞掖好被角,淡声道:“你好好休息,明早还有好戏。”
他的声音很淡,淡得就像是在聊明早的天气,而不是某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姜虞心有余悸,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
傅庭礼微微含颌,正准备离开,又听姜虞道:“傅叔叔,问你件事。”
傅庭礼顿了顿,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姜虞小声问:“你刚刚……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
傅庭礼默了默,没有回答。
见他沉默,姜虞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傅庭礼面无表情道:“你应该庆幸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话是这么说。”姜虞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自然是庆幸当时什么也没发生。可是一想到自己刚刚都已经不要脸到那个地步了,竟然还有男人能招架住?是她对自己的魅力太过自信了吗?
姜虞极其挫败:“我不信是我的魅力有问题。一定是你,你是不是那方面有什么缺陷……?”
“……”傅庭礼冷淡地睨她一眼,“姜小姐,自重。”
姜虞:“……”
从房间出来,傅庭礼去二层的露台点了根烟。
他没告诉姜虞,那个时候,他比她还想要。
不是不想,是不能。
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洒在地板上,窗外小鸟的啁啾声混着走廊里的吵闹声传进屋内。
崔宛姝不耐地睁开一只眼,发现天已经亮了。
思绪逐渐回拢,她猛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挣扎地坐起身。
果然,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和满地狼藉都在提醒着她昨晚的风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