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鸟,只认你一个主人吗”
却说这边江朝欢已找到了苏长晞,发现他完好无损。再问之下,他却说他曾给江朝欢传过讯,还用三足鸟给他带了肃清余毒的药。可江朝欢从未收到。而江朝欢用三足鸟带的信,他也并未接到。
“不是。”苏长晞摇头:“三足鸟是拜火教传讯所用,教中从执事起,每人都可豢养。虽然一只三足鸟只属于一个人,但只要有一线金,都可引它停驻。”
“…那你们不怕传递的消息被教中其他人看到吗”
苏长晞道:“自然不会。虽然三足鸟可获,但我们每两个人之间传信的密语不同。旁人就算看了,也看不懂。”
江朝欢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以手扶额,压下心口烦恶,却仍抱着一丝侥幸。半晌,又问道:“你我之间的密语你之前可曾用过”
“用过。是我们教坊当年的暗语。怎么了”
“…为什么要用之前的”
“中原又没有拜火教的人,我用哪个有什么关系”
夜色肃杀,江朝欢看了眼窗外,只吐出一个字:“走。”
苏长晞虽不明所以,但看他脸色,还是点头,却道:“等我去叫醒我的徒弟们。”
说着他已大步迈出,然而正要推门,苏长晞倏然收回手,疾退一步,几乎是与此同时,房间门窗同时被砰得一声推开,一截绿罗裙飘动,屋里已多了一人。
那人手背停了一只三足鸟,腰间挂了一串一线金。
是熟人。
苏长晞无声地笑了。该来的,总会来。即使过了二十年。
他驻立原处,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近,心底已泛起了无数昔日画面。恍惚之间,他又听到了驼铃声响,看到了漫天黄沙,和那矗立山巅的密林深宫。
他一字一字地念道:“但为目的,不择手段。入我天鹫…”
“极乐超脱。”来人面含微笑,极为自然地接口,一扬手点亮了屋内所有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