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玩啊……”
不知怎的,万不同相似的话也骤然扼紧了江朝欢本就疯狂悸跳的心脏。
接连的惊变打击之下,一种熟悉的感觉又裹挟了这具身体。他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手腕,果然桃花正含苞待放。
早就知道一切的顾云天,还装模作样地派鹤松石查了十五年;还兴师动众让他们去谢府寻索、将谢家灭门;还设下天池试剑邀天下与会,掀起新的血雨腥风……
惘然四顾,鹤松石发出一声瘆人的干笑,仰头盯着沈雁回摇动的折扇,道:“那梅溪桥的死呢?你们也早就知道?”
“这个嘛,”沈雁回重新坐了下来,兴味有些索然:
“我自然清楚我没杀他,他的伤也不会致命。所以其实你来投奔教主时,我还怀疑是你把他杀了邀功,可当时你又声称没再见过他,让人不解--
不过我猜想左不过是你们正道的内斗,既然难以查证也就算了,反正已经不重要了……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番阴差阳错。”
未等鹤松石说话,沈雁回悠悠一叹,转而道:
“但有一件事,是今日真正的收获。鹤护法,你担心的梅溪桥和玄隐剑都不足为提,唯有你的师弟,有些意思。”
说着,他隐含激动的目光从四人身上一一掠过:
“你说你伪造了师弟的遗体骗过我们,这么说,江玄的儿子,可能还活在世上啊?!”
鹤松石闻言抬头,目光混沌,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可他若真的活着,这些年怎会毫无风声?他会去哪里呢……”
沈雁回的声音忽然微渺起来,连同身边的一切都飞速远去。
恍然间,那些纷杂反复的旧事也杂糅成一团,逐渐膨胀,堵得他喘不过气。
在谢酽的低呼声中,他僵硬地把身体从椅子上拉起,下一刻,就直挺挺地坠了下去,猝然倒地。
“鹤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