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里,顾铮又一次被扒了裤子。
池皎皎小胖手摆弄着他受伤的左腿,小声嘟囔:
还好还好,伤口没有出血,这眼瞧着就要结痂了,要是真被我堂弟那几拳搞砸,我非得让他也见见血不可。
如同厨师不喜欢自己烧的食物被浪费,医者也厌恶自己治疗的伤患因为外界干扰而伤势加重。
池皎皎尤甚,且还是个睚眦必报的。
包子娘、顾铮和小铁蛋都是她用木系能量救治的伤患,自动纳入保护范围,谁敢伤害他们,就是破坏她的医治成果。
就得等着她的报复。
顾铮耳朵动了动,将池皎皎的嘟囔一字不落听完了。
他愣怔了半晌,才道:你是个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让别人见血这种话,怎么会挂在一个才满十八岁的女孩子嘴边
那股疑虑又浮上心头,顾铮眼眸暗沉了几分,打量地看向池皎皎。
似乎她性情转变的关键时间点就在他们发生关系后,不,更准确来说,是他们发生关系时。
一个按部就班长大的女孩子,怎么会懂那么多花样,还趴在他耳边说那些叫人脸红心跳血液沸腾的话
让他这个混迹军营数十年,听老兵讲过不少荤段子的男人,完全招架不住,只能受她的蛊惑和摆布,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全部上交。
池皎皎将金针刺入穴位,闻言抬头,对上顾铮幽暗探究的双眸,心跳有一瞬加速。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警觉,她不过就随口说了一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