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了下来。
突然,一束光落了下来,打在了舞台上一架纯白色的钢琴上。
又是一束光落下,将刘一良笼罩在其中。
身着一席红色西装的他坐在了钢琴旁的椅子上,优雅如绅士,面带虔诚而柔和的微笑。
除了他之外,舞台上的所有事物都是白的。
白得纯粹而干净,就连照耀在空气间的光仿佛也被镀上了一圈朦胧的白色光晕,将人们拉入了一场白色的幻境。
然而就在此时,刘一良从身前这纯白色的钢琴里,抽出了一朵同样是白色的玫瑰花。
白玫瑰并没有红玫瑰那样艳丽的外表,它带着刺的枝条显得矜持又高贵。
他轻轻抚摸着这支玫瑰花,微一用力,带刺的傲骨被「咔嚓」一声轻响折断。
他将这支折断后的白色玫瑰花,小心翼翼地别在了胸前的口袋处。
如此一来,红色的西装,便点缀着一抹凄美的白。
刘一良低沉的声音响起:「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卧槽,他在说什么?」
「好像是开场白……」
「这话很有深意啊,说得好像那么回事一样……」
台下的观众们小声地窃窃私语着,只是简单地讨论了几句便闭上了嘴,继续地看着表演。
通过前期无声静默得近乎哑剧的表演效果,以及那故带神秘、娓娓向人道来的旁白,一下子将观众火热的心给沉寂下来。
大家怔愣地看着舞台上的刘一良,就连呼吸都那么的小心翼翼,怕破坏了空气中那抹微妙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奇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