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感觉鼻子酸涩。
她不敢抬头,怕催时景会看到她眼里的情绪,也没有办法回答王大叔,所以盯着地面沉默着。
催时景看出萧辞的为难,他不想让萧辞以为他是挟恩图报,也不想萧辞为难,只能笑嘻嘻的接过王大叔手里的火盆,放在了床边位置,转移话题。
王大叔辛苦你了,给准备了这么大一盆碳!
王大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笑得一脸憨厚:你付了银子,这是应该的。
憨货,送完碳还不出来,杵在里面做什么给人家小夫妻留点独处叙旧的时间懂不懂!王大叔说完还没有准备离去,门外就传来王大婶大嗓门的声音。
即便隔了几道门,声音依旧洪亮。
王大叔听了自家媳妇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真的打扰到了人家夫妻,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告辞:催公子,萧姑娘不好意思,我好像真的打扰到你们了。我这就走,你们好好叙旧,缺什么就喊我。这下雪的天,我们夫妻都在家!
王大叔说的这话,也许就是单纯的热情,可听到萧辞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叙旧……她的耳朵仿佛也被烫了一下。
已经被催时景转移话题化解的尴尬再次回归,那黏黏乎乎让人恨不得想立即逃开的气氛更浓。
萧辞用舌头抵着牙齿,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也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催时景。直到房间门被从外面关上,脚步声远去,确定说话的声音王大叔听不见,萧辞才抬起头。
可她的目光依旧不敢看催时景,语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刚硬:时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应该向他们解释,这样让我觉得很受困扰!
黏乎的气氛停滞,似乎一下变得生冷。
催时景看着萧辞故意绷紧削瘦苍白的脸,胸口疼胀的咽了咽口水,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话: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会向他们解释,是我单方面的心悦你。
小辞,无论你经历过什么,你在我心的位置始终保持不变,我心悦你,是我的事,你可以只当看不见。
认真起来的催时景比微风还要温柔,那双还能见到清澈的眼眸更是如承载着万千包容。
他会包容一切的不美好,一切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