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坎傻发出一丝苦笑,他对这个道士有些好感,所以直接说道:“我所要寻找的那个人当年的法号叫一秋,不过现在应该也能够算是前辈高人之中的一位。”
那个二十多岁的道士微微一愣,他感觉到面前这个样貌普通到极点的小道士,口气显得太大了一些,他感到有些迷糊了。
“好大的口气,你不要是来捣乱的吧?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好人,这鹤髻是你能够结的吗?”那个年轻的小道士口气不善地喝问道。
被小道士莫名其妙一顿训斥,李坎傻愣愣地摸了摸头顶上的鹤髻,平心而论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样的家伙够资格戴这个。
看到师弟言语不善,那个年长的道士立马上来打圆场:“这位道友,不如这样,我带你四处问问,或许有谁听说过一秋这个人也不一定。”
在这个道士的想法之中,李坎傻无疑是慕名前来求道的普通人,甚至有可能对道门的情况都一无所知,要不然也不会戴着只有真人才能够戴的鹤髻。
不过他倒是颇愿意帮这个小忙,这个道士原本打算带着李坎傻到处转一圈,找几位热心和善的长辈推荐一下,或许运气好就可以被他们收下作为弟子。
正转着就看到步廊口一行人走了过来,那是六个和尚,两个年轻的,两个中年,还有两个老和尚。
那个道士连忙殷勤迎接了上去,并且说道:“吉善、吉云两位大师,师祖恭候你们两位多时了,两位稍候我立刻前去禀报,师祖肯定亲自出来迎接两位。”
“不必、不必,我们与你师祖都是旧交,用不着这样客气。”左面那个微胖的和尚笑着说道。
一边说着那两个和尚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李坎傻,显然李坎傻的装束同样令他们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对了,吉云大师,您是否知道一秋是谁?”那个道士顺势问道,他原本并不认为两位大师能够给予他明确的回答。
“一秋?呵呵,那不就是你们的师祖吗?不过有好几十年没有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一秋是你们师父还没有起道号之前的法名,幸亏你问我,如今这个名字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了。”那微胖的和尚笑道。
听到这番话那个道士立刻一愣,这样的答案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带着一丝疑虑,不过那个道士隐隐约约觉得李坎傻来头不小,偏偏这件事情又不好说破,正因为如此,那个值日道士借着要将六位高僧引领进去的名义,邀着李坎傻一起前往。
一走进大殿,李坎傻立刻感到异样,毫无疑问这里被施展了缩尺成寸的法术,所以里面的空间看上去有外表的五、六倍那么大,大殿之中还用法术将外面的阳光引进来,所以显得格外明亮。
一张张紫檀靠背太公椅围成一个个环形圆圈,整整齐齐排列着,上面坐着的或僧或道,偶尔有一、两个俗家打扮的人,能够到这种场合抛头露面,大多都是所谓的前辈高人。
朝着四周扫了一眼,在座的数百位“前辈高人”里面修炼成金丹的,竟然不超过半数,真正能够令李坎傻看上眼的只有七、八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