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一个夜晚,童磨在自己房间的软榻上滚来滚去。
“该玩什么才好呢?”
“大家最近都好忙的样子哎。”
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在榻上滚了好几圈。
黑死牟阁下,没办法联系,无限城里都找不到。
猗窝座阁下……消息已读不回。
半天狗阁下刚联系上就一直在喊“饶命饶命”,哭得可惨了。
“大概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吧,好可怜的说。”童磨仰躺着胡乱蹬了蹬腿,“看样子最近不适合打扰他呢。”
玉壶阁下倒是很热情地带他去看新的艺术品了,但是一个人全身插着几十只胡乱抖动着的手臂什么的……
童磨哭哭啼啼地离开了,还有点想用玉壶阁下送给他的壶种萝卜。
他一翻身在软榻上蜷缩着趴了一会儿,然后“噌”的一下坐起身来,看了眼摆放在房间一角的壶。
“嗯——果然还是不要种萝卜了吧。”童磨小声嘀咕着,“我想想,能不能用来养金鱼呢?”
他跳到壶旁边翻来覆去地看着。另一边的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都是他这些年找工匠打造出来的。
许久之后,童磨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挂在墙上的日轮刀。
五十年的时间,并没有在刀上留下太多痕迹。
拔出刀来,因为保养得当,红色的刀身依旧光洁如新,火焰状的刀镡像是在熊熊燃烧一样。
“炼狱先生现在已经死掉了吧?”童磨露出哀伤的表情,鼓着嘴把刀重新插回刀鞘里。
“人类的生命就是如此短暂啊。”他仰起头来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