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被问及来意,云景煊不由踌躇片刻。
真要论起来,他的来意并不方便在一众不相干的人跟前提起
但因岑羽薇这一问,他不由又顺势想到更多他是因为在新上的菜肴下发现了一张楚轻竹约见他的字条,方才匆匆赶到后院的。可就眼下这情况来看,字条并非楚轻竹所递。
如果约他的人不是楚轻竹,而这约见的地点又正好是岑大姑娘整理衣裙之处,那么
思及此,云景煊一颗心顿时猛地一跳。
再看向跪地求饶的宫婢时,他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冷意。
“此前,你进屋一见我便大声惊呼,是谓何意?”云景煊渐渐沉下心神,从整件事中剥离出可疑之处展开询问。
在空屋内猛地瞧见一个人,惊愕是常情,但惊呼声一下高到引来外人,似乎就不那么合情理了。
“奴婢奴婢是没想到屋内会有人。”宫婢悻悻解释。
以余光瞄了一眼唯一帮她说话的楚轻竹,她又动动眼珠子道:“毕竟奴婢是领楚姑娘来更衣整理的,结果一进门就瞧见男子,这实在”
她试图拉楚轻竹做挡箭牌。
可惜,这“为了楚轻竹”的意思还未立住脚跟,就被云景煊的一声冷笑击碎:“所以你就惊呼一声,把后院中的人全数吸引了过来?
“前脚进错屋,后脚又咋咋唬唬地引来一群围观者,末了,还一眼认出了本不由你伺候的岑大姑娘。这一连串的怪事加起来,很难让人不多想。
“你若识趣,便主动把事情都交代了,如此,后面再有什么事,也与你关系不大了。
“但你若仍要隐瞒,那待事情被查出,你便连将功折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奴婢”宫婢咬紧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