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日才安稳下去的心,又在这一刻,跳到了嗓子眼儿。
“你你指挥豫王给你做了份银丝卷?味道还是依照你的要求来的?”岑煜阳狂揉眉心,半晌不能接受这件事。
“对呀。”岑羽薇杏目弯弯。
“我听说,父亲早年在南方征战的时候曾因那边潮气重而落下了风湿。后来又听说,南方都是靠吃辣去湿,所以今日做要这份银丝卷的时候,便特意点了辣味。”
岑煜阳:“”
重点是银丝卷做辣的缘由吗?
重点是做这份银丝卷的人!
女儿一片孝心,岑煜阳自觉自己这当爹的说什么也不能为此训斥她。
无奈,他只能语重心长地劝:“为父知道你现在跟豫王关系还不错,但他到底”
话至一半,他又换了个说法:“你对他是有救命之恩没错,但他到底是皇子,是仅仅屈居于真龙天子的王爷。
“现在,他或许因为失忆后第一个见你,而与你近亲,可待他想起来”
“父亲担心他想起来后,会后悔给女儿做这银丝卷?”
岑煜阳默了默,点头:“是。”
用女儿这直白的话形容,倒也没错。
天骄之子,难免心气高。待其恢复记忆,想起过去被一小姑娘呼来喝去,还洗手作羹汤
一时不能接受,心中留刺很正常。
“可女儿觉得,云墨晗不至于这么小气。”岑羽薇摇头反驳。
岑煜阳蹙眉:“他”
他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岑羽薇打断:“他的确位高权重,但只是一份银丝卷罢了,为这个跟一姑娘计较,他不觉有损身份吗?况且”
gu903();稍一顿,她又小声同父亲道:“女儿之前跟他的亲卫打听过了,做点心,是他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