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认定两鸡蛋是被自己的儿子偷吃了,抄起棍子就打儿子,结果用力过猛,脚下一滑,栽到地上,脑袋撞到石头撞死了,而她就这么穿了过来。
陆娇无语的挑了挑眉,挣扎着爬起来,这一爬满身肥肉乱颤,而且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竟然累得她满身汗。
陆娇脸黑的望着一身肥肉的自己,再想想之前看到的四个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的小家伙,她不由同情了小家伙们一把。
只是此刻的她因为失血,头很晕,还是先进屋休息一下。
陆娇刚走进破旧的泥胚房堂屋,便听到东卧房传来的小小哽咽声。
爹爹,我们没有偷吃她的鸡蛋。
嗯,我也没有偷吃,爹爹教导过的,不告而取谓之贼,我们不会做贼的。
可是她不相信我们,非赖我们偷吃,还拿棍打我们。
东卧房哭声一片,这哭不似寻常孩子的嚎啕大哭,相反是一种压抑的委屈的抽泣声,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不忍心。
陆娇下意识的往东边房间走去,只是她一进去,房里本来哭泣的四个小家伙,瞬间安静如鸡,四张腊黄的小脸同时白了,四人飞快的往床头缩去,一副恨不得缩进墙里的样子。
陆娇正欲说话,床上忽有人开口:陆娇,你是不是看我瘫了没法收拾你,所以你老毛病又犯了
陆娇下意识的朝床上望去,这一看竟看入了神。
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个清瘦的男人,男人虽然瘦,五官却说不出的精致立体,黑发如墨,肤若冷玉,眉眼更是带着逼人的冷艳。
明明身受人重伤,却半点不见狼狈。
只是此时他深黝如墨的瞳眸中,折射出来的是寒澈骨的戾气,就那么冷冷的盯着陆娇。
若是此刻他能动的话,陆娇毫不怀疑,这人能掐断她的脖子。
床上谢云谨眼见陆娇不动,再次厌恶至极的开口:我说过不准你再动他们一下,你听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