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暂时没有空着的单间,而且你这病也不是特别重,需要申请
护士出去后,薄荆舟看向在一旁笑得明艳逼人的沈晚瓷,也忍不住弯了弯唇,朝着她伸手: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顾忌他是伤患,沈晚瓷也没跟他抬杠,很听话的就走了过去。
薄荆舟拉着她坐下,无奈又宠溺的道:很好笑
本来以为沈晚瓷不会回答,就算回答,也会多少遮掩一点,没想到她居然应的十分干脆:恩
……薄荆舟叹了口气:我……
他刚要解释自己换房间的原因,沈晚瓷就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她的脸贴着他的脖子,声音从他脖颈间传来,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你还好好的,我很开心,不好笑,但看到你就很想笑
她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几乎连不成句,但薄荆舟还是听懂了。
男人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像是被泡进了一汪温热的泉水中,只觉得无一处不妥帖舒适,勾起的唇角一直没垂下过,原本抬起的,准备要回抱她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沈晚瓷的脸贴紧他,环着他脖子的手臂收紧,许久之后才继续道:薄荆舟,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埋在下面了,我以为你死了……
他还活着,还好好的在自己面前,’死’这个字也不再是禁忌,那些憋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尽数发泄了出来。
薄荆舟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湿,是她眼睛贴着的地方,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后颈上,粗糙的拇指一下下摩挲着女人纤细的颈骨,安抚道: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我不会让自己死的,何况还是死在纪思远这种人的手里,喜欢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追到,哪里舍得再把你让给别的男人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当时确定自己能脱离危险,才从走廊上的窗户跳下去的,只是那时候情况紧急,没办法提前跟你说……
其实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是生是死,各占一半。
这种事,哪有什么确定,但他现在既然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了,那这其中的危险,就没必要让沈晚瓷知道了。
沈晚瓷的脸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将眼泪全部蹭在了他的衣服上,她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红的:确定自己能脱离危险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警察最后排查现场,就你跳的那个地方,被蛇吞了都没人发现。而且你还失血过多,要是再晚上个一两小时,你现在都在停尸间冻硬了,如果你有个万一……
她该怎么办,又怎么跟江雅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