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春遘时雨,始雷发东隅,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
“大阿哥,您念得真好听!”
“嬿婉,这是五柳先生的诗,是讲惊蛰的,今日正是惊蛰呢!”
“是,奴婢受教。正好奴婢备了驱虫的香包,今日便给您带上。”
魏嬿婉帮大阿哥收拾好就和小乐子一起送大阿哥去尚书房,大阿哥大了,魏嬿婉隔几日送一次,有小乐子守着,她总在钟粹宫为大阿哥忙活。
路上就遇到了从延禧宫出发,风头正盛的娴妃娘娘。
“给娴娘娘请安。”大阿哥面无表情给娴妃娘娘请安,魏嬿婉行过礼也跟着大阿哥快速走开,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喜欢和娴妃娘娘多待。
“嬿婉,娴妃娘娘如今能出来了?”
“回大阿哥的话,过了颁金节就出来了,前些日子皇上亲口让娴妃娘娘协理六宫呢,就连咱们纯妃娘娘都没有这样的荣宠,咱们还是避着些吧。”
“嗯,娴妃娘娘与我并无瓜葛,自然是避开,你可要看紧了家里,别让额娘和弟弟受了她协理六宫的辖制。”
“是,奴婢回去就和娘娘禀报。”
景阳宫仪贵人所住的偏殿正在粉刷,小太监在高台上擦擦抹抹,下面的管事连声嘱咐“轻点!”“慢点!”“别毛手毛脚得惊了仪贵人!”
嘉贵人在请安时给仪贵人求得恩典,说把景阳宫粉刷得鲜亮一些,仪贵人看了心情愉悦,有利于安胎。
进忠不信,皇上信了。仪贵人自己也不曾反驳,只是皇后稍稍有些疑惑,不知道嘉贵人为何替仪贵人操心这些,于是只让人仔细留心粉刷的用具和干活的人。
“娘娘,方才是大阿哥,他好像与您生分了。”惢心悄声和娴妃娘娘说。
“想来大阿哥心情不好吧,再说本宫本就与大阿哥没什么情分,如今他养在纯妃身边,咱们也远着些。”
惢心没再说话,道了声“是”,扶着娴妃娘娘一步步走到了景阳宫,景阳宫的小太监就迎了上来。
刚问清楚仪贵人正在偏殿休息,就听见仪贵人惊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