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阿箬的嘴巴堵上别让她出声,以免串供,问过这几个小太监再作区处。”皇后没来得及阻止皇上,也不好反驳,只能先如此行事,依着她的想法合该先问罪娴妃,再听阿箬分辩。
“娴妃,你可看清楚地上几个太监有几个是你认识的?”
“小福子是伺候臣妾的,小禄子是御膳房专给仪贵人送鱼虾的,另外一个臣妾不认识。”
“那个是小安子,一会儿自己陈述罪行,小禄子,是谁吩咐你给鱼虾浸泡朱砂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娴妃娘娘让奴才这么做的!”
娴妃质问:“本宫与你只有一面之缘,你为何要这样污蔑本宫?”
小禄子自知活不成了,一时财迷心窍给贵妃娘娘献了主意,没成想事发了,不过好在贵妃娘娘已经答应好好照顾小福子了。
“娴妃娘娘,您说奴才不做也要杀了奴才,再让小福子做,他可是奴才的亲弟弟,奴才这才不得不听您的。”
贵妃开口:“那小福子,娴妃娘娘对你如何啊?”
小福子老老实实不敢抬头就回话:“娴妃娘娘用奴才兄弟的性命威胁彼此,一个不准说出去,一个必须照着娴妃娘娘的吩咐做事,奴才贱命一条,实在没办法啊,求各位主子饶命!”
“对了,娴妃娘娘让奴才给仪贵人的炭火里也下了朱砂,所以仪贵人才会这么早落胎的。”
“那小安子做了什么?你与他们兄弟也有瓜葛?”
“没有没有,回皇上的话,奴才是内务府的,玫贵人当初有孕不久,娴妃娘娘就和奴才要了不少朱砂,说是要做经幡,抄经文祈福用,若非今日事发,奴才一直以为娴妃娘娘是为了皇上子嗣着想,还觉得娴妃娘娘心善呢!皇上恕罪,奴才偏听偏信,一时不察酿成祸事,还望皇上饶命啊!”
“姐姐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姐姐没有这个心思的!皇上明鉴!”
“海贵人,别说你不信了,就连嫔妾也不信呐,只是娴妃娘娘本就一直喜欢做经幡,若真当初为着好心要了朱砂,后来起了心思你也未可知啊。”嘉贵人向来喜欢搅和,惯会添油加醋的。
“皇额娘,皇上,臣妾查到的便是这些了,臣妾虽也不愿相信娴妃如此,只是证据确凿,还请皇上圣心裁决。”
“皇上,臣妾就觉得说不定正是娴妃做的,您想,仪贵人遇蛇偏是她所救,后来怎么就恰好让仪贵人搬进了延禧宫,正好对仪贵人方便下手?”
“贵妃慎言,若是臣妾做的,臣妾就该离仪贵人远远的,怎会接到延禧宫亲自照顾?”
“是啊!一开始嘉贵人提议仪贵人搬进延禧宫时娴妃你可不就是百般阻挠么?还是皇后娘娘劝了又劝你才勉强同意啊?再说了,此招虽险,胜算却大!说不定你心里还打着事发在延禧宫,以不可能如此明显为由拜托嫌疑的打算呢!”
一句“此招虽险,胜算却大”拨动了太后娘娘的心弦,“好,果然没有埋没了乌拉那拉氏这个姓氏,你居然你姑母的狠毒如出一辙!先帝为何子嗣凋零,如今惨剧竟要重现了?皇帝,你还要沉默不语包庇她吗?当初哀家就不愿意她做你的福晋,如今看来,还好先帝圣心独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