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嬿婉啊,这么晚了你来是有要紧事吗?是永璜怎么了吗?”
“回娘娘的话,大阿哥无事,只是奴婢替大阿哥委屈,大阿哥懂事不想告诉您,让您为这些事烦忧,可奴婢怕此事影响了您和大阿哥的母子情分,不敢不来禀报。”
“何事如此严重?你说说看。”
“娘娘,您今日带三阿哥面圣,三阿哥得皇上夸奖,大阿哥和奴婢都为您和三阿哥高兴...只是敢问娘娘您是如何想起来去启祥宫的?”
“皇上夸永璋身子强健,一看就是有力气的,对永璋寄予厚望。至于去启祥宫,是海贵人建议本宫作为育有皇子的妃嫔该有的姿态来,去关心关心嘉嫔母子。”
“奴婢再斗胆问一句,日间皇上可提起了大阿哥?”
“皇上是问了一句,只是嬿婉,你问了这么多,你想说什么?”
“娘娘!奴婢求您防着些海贵人吧!若非海贵人建议您只带三阿哥去皇上面前,皇上怎会突然提起大阿哥?只是不知您这无心的举动,在皇上眼里是否是偏心亲子,慢待养子呢?”
纯妃娘娘“噌”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是了...皇上问起永璜时确实神色有异,永璜不要紧吧?本宫真的是无心的,恰好他课业繁忙,本宫也没想到真的会遇上皇上,若是没遇到皇上,平白耽误了他做功课的时间,这才没带他去的。”
“是,娘娘良善,大阿哥和奴婢一直知道您的心,只是奴婢求您,不论为着什么,您都得防着海贵人些!她可以不动声色的让您在皇上心里有慢待养子的嫌疑,就可以潜移默化地离间您和大阿哥的情分。”
“好嬿婉,快起来,若非是你,本宫都没想到这一层,可是你是如何得知海贵人的心思?”
“娘娘,奴婢当然不知海贵人的心思,只是根据海贵人的行为推断出来的,奴婢还知道一件没有根据的事,只是希望娘娘您万不可声张!”
“什么事?”
“端慧太子薨逝之前,奴婢曾亲眼见过叶心捧着一大束芦苇花进了延禧宫!”
“你是说...”纯妃娘娘惊得捂着嘴不敢再说下去。
“奴婢什么都没说,无凭无据,奴婢只是觉得海贵人心思深沉,您还是多加防范,若那事真是她做的,前一阵子她与您交好,会不会嫁祸给您也未可知。这是奴婢私信的蠢念头,还望娘娘莫要见怪。”
纯妃娘娘摆手让魏嬿婉退下,自己在榻上坐了半夜,只觉得后背发凉。她是得小心与海贵人来往了,此番若是突然冷了她,难免让她另起心思,还是慢慢地虚与委蛇好了,正好瞧瞧她有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