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完娘娘的衣服再把我们的衣服洗了!洗不完不许吃饭!”
“还有这些,快洗!”
“姐姐们别着急,实在来不及我把衣服送去浣衣局去洗。”魏嬿婉没有着急发落她们这些人。
“这一来一去得费多少功夫?这些粗贱的活计就该你这种贱婢来做!”
魏嬿婉没有搭理她,洗就洗,不就是洗衣服么,现在还是夏日里,等到了冬日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看看到时候谁遭殃!
其实魏嬿婉一开始没有发作,一来是刚开始,不好露头,自己也还受得住;二来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没到了山穷水尽要人命的地步她也不想求救旁人,也不想开始就放弃。再说了,进忠公公说的法子并非万无一失,如果嘉妃娘娘气急了,先把她打杀了,进忠公公也拦不住。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日,魏嬿婉觉得日子还行,就是比旁人多做一些脏活累活,她在花房一开始不也是这样吗?还不是熬过来了,正当她以为日子可能就这么过下去的时候,嘉妃娘娘又开始作妖了。
“本宫的足美吗?”
魏嬿婉正在为嘉妃娘娘进行足浴,没有说话。
“本宫问你话呢!你敢不说话?”
魏嬿婉忍无可忍,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给你洗脚就罢了,本姑娘也不嫌臭,伺候人嘛,你一个劲儿问什么问!“回娘娘的话,恕奴婢眼拙,实在看不出来您的足有何美感。您的足干枯扁平,也不白嫩,形状也不似我们汉人的周正,奴婢无能,对着这样的足实在夸不出口。”
“大胆!小小贱婢,只配伺候本宫的足,你还敢在这大放厥词!”嘉妃娘娘一脚将足浴盆踹翻,她的洗脚水满满当当泼了魏嬿婉一身。
魏嬿婉闭了闭眼没说话。
“举着蜡烛,今晚守夜!”贞淑是嘉妃娘娘的另一张嘴,这也是嘉妃娘娘的意思。
好,守夜。
魏嬿婉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洗脚水,捧了一个烛台,高高地举过头顶,前半夜面上委委屈屈,也是真的心里不痛快。
后半夜,所有人都睡了,贞淑也睡了,只有魏嬿婉,半分睡意也无。
蜡烛上的蜡油顺着烛台流到了魏嬿婉手上,这样不是第一次被烫到了,其实手上也有冷却的蜡,并无感觉,但是这一次,“不知怎的”她身子一歪,烛台摔在地上蜡烛也还没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