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出大事儿了!”
魏嬿婉正在船上摆首饰呢,她最喜欢金簪子了,当初母亲把她送进宫,就额外得了一只金簪,她已经忘记了那金簪是什么样子,只是喜欢金簪。
魏嬿婉不知道,其实她内心深处喜欢的不是金簪,是对母亲的期盼,八岁的她只以为,如果她有好多金簪,是不是母亲节不会这么将给她送进宫,是不是会对她好一些。
如今她已经成为一宫主位,已然忘了为什么会喜欢金簪子,只是喜欢就多戴着,进忠公公也常送,只除了每年她生辰时亲手做,其他的都是进忠公公从各处搜罗来的。
“怎么了?”魏嬿婉顾不上头上的簪子只插了一半,回头看着春婵,她一向稳重,若非出了大事不会如此惊慌。
“皇后娘娘落水,怕是不太好,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春婵说着,一边上手帮魏嬿婉把金簪子插好,顾不得装扮其他,还好旗装未脱,赶忙去了青雀舫。
到了青雀舫外,进忠公公和进保守着门,皇上太后和众位娘娘在船舱内,进忠和魏嬿婉相顾无言,进忠轻微摇了摇头。
魏嬿婉明白了,这是让她不动声色,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回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怕是到了弥留之际...”
“胡说!皇额娘青春正盛,怎么就会到了弥留之际,一定是你们医治不尽心!”
“璟瑟,来哀家这里,”太后握着璟瑟的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转头向皇帝说,“皇帝,皇后如此,得传令让内务府准备着,得拿喜木冲一冲。”
“皇额娘说的是,皇后病重,近日纯贵妃与嘉妃多看顾着些。行了,都散了吧,别打扰皇后养病。”
魏嬿婉与众人都未得见凤颜就被赶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魏嬿婉也不想看一个将死之人的容颜,她怕会做噩梦,不过她还是希望皇后娘娘能渡过这一劫。
她可不想换一位皇后,起码现在的皇后娘娘还算公正,不得宠的低位嫔妃也有机会得见天颜,若是换一位,什么脾气秉性可都未可知了。若是如纯贵妃娘娘那般温和好性儿还好,若是如娴贵妃那样自私自利,不顾别人死活的那可就不妙了。
众人散了,纯贵妃娘娘走在前面,脚下一软,头上一支珠钗掉落在地,贞淑刚要捡,被魏嬿婉一声叫破,“纯贵妃娘娘,您的珠花掉了,留神被旁人捡了去,”又对可心说,“皇后娘娘落水蹊跷,如此紧要的关头,你可一定看好了娘娘的东西,别被歹人得了去。”
“炩嫔,你嘴里不干不净的想说什么?”
“嫔妾可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可心好好服侍纯贵妃娘娘,这也有错?嘉妃娘娘未免也太霸道了,嫔妾一宫主位,难道还不能和一个伺候的宫人说句话了?”
可心利落地捡回了珠花,对着炩嫔恭敬福身,扶着纯贵妃走了。
“嘉妃娘娘,嫔妾身子乏累,先行告退,您自己慢慢儿走吧!”
魏嬿婉不知道一个举动救了纯贵妃娘娘,但是在外面守着的进忠看了个满眼,真是有意思的紧,嘉妃,看你这一世如何嫁祸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