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很无措,因为他发现魏嬿婉其实比他看到的脆弱得多,她表现出来的坚强勇敢,都是被逼无奈,如果她不拼命,她就会死的,就这样一次次让她挺了过来。
“进忠...你会唱曲吗?”
曲子?上辈子会的,这辈子没唱过,也不知道还找不找得着调,但是魏嬿婉有要求,他就唱了,“奴家我一条身守空家,怎知那侍妾她忙摘花~”
“好听...好听的...”魏嬿婉伤了身子昏睡得快,只是她突然睡去吓坏了进忠,他忙探了探魏嬿婉的鼻息,还好!还是有气息的!否则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进忠从榻上下来穿戴好,又抚平了魏嬿婉皱着的眉头,轻轻落下一吻转身出了门。
“进忠公公,主儿怎么样了?”
“睡下了,这段时间一定好好伺候,明白了吗?”
三人齐齐称“是”,只有春婵知道,进忠公公和主儿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看样子应该是和好如初了,只是不知道凌云彻那事儿是怎么商议的。
不,是有了新的东西在他们之间出现,是一种令人着迷的又极具危险的东西...真情!不过这都不要紧,出了这种事当务之急是照顾好主儿的身子,剩下的就是揪出菱角的真正主子。
说起来他们也有失察之责,进忠公公没有罚他们也是看了主儿的面子,但是他们也必须把永寿宫剩下的人再仔仔细细清查一遍,否则主儿的处境堪忧。
慎刑司
“说吧,爷没时间和你废话,扎齐是你什么人?”
菱角一听进忠公公的话眼神一缩,旁边的毓瑚姑姑不解地看了一眼进忠,扎齐?海贵人的侄子?她怎么没想到是海贵人?
“别以为你一口咬住了炩妃娘娘你就万事大吉,谋害皇嗣可是灭九族的罪过,扎齐能保的下你?”
“让咱们一起来想一想,你是...扎齐的相好?不对,宫女入宫是需要保人的;那扎齐是你的旧相识?”
“看来是旧相识,只是未必有情,反而是...有仇?扎齐抓了谁?你阿玛还是你弟弟?看来是阿玛。”
“你阿玛...”
“够了!进忠公公,我说!”菱角到底是受不了进忠公公像毒蛇一样的目光,好像随时都能置她于死地,却不知道何时下手,而且这样一点点丝丝缕缕的分析,竟然丝毫不差,自己就像被人一层一层扒开了衣服,她痛恨这样煎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