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婴儿的脸,说变就变。
可是,这次婴儿的脸却一直不变。
雨,一直下。
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半空中落下,在树叶中跳跃,在屋檐上跳跃,在流淌的青石条上跳跃……
石拱桥上,站着一个青衣人,一个怀抱着一把刀的人,一动不动地站在桥上。
刀尖是明晃晃的,锋利,可以抽刀断水。
不用说,这是一个冷酷的杀手。
冰冷的雨水已湿透了他的青衫,但他不觉得冷,反而有一种说不上感觉的燥热。
因为他的心,他的血脉,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熊熊地燃烧。
冰冷的雨水,如瀑泼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浇灭他的体内的热流。
街上冷清,几乎没有人愿意在这鬼雨天气中出门。
青衣人任凭雨水无情地打在身上,他的眼晴死死地盯着大街尽头。
这座石拱桥是大街唯一的桥梁,
一个头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身影越来越近,在石拱桥下停下了脚步。
“你终于来了!”青衣人道。
“你在等我?”
“对!”
“为我身上的盒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