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喋喋不休的道出缘由,三公子魏珣叹了叹气,望了望客房外面的走月两人,微微地挥挥手,走月朝着李菲安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姊妹能帮到你的只有这些,是福是祸,是爱是憎,要你自己把握,现在公子要你进去,好好谈谈。”
李菲安瞅着走月,无言以对,便转身,向里面走去,踏着轻盈地步子走到三公子面前,只见三公子没有做声,向站在一边的飞花一瞥眼神,当然这飞花也是会察言观色之人,见到这种情景之后,飞花再没有停留,转身向屋外走去。待到飞花离开之后,三公子一望李菲安,见之怜惜。目光久久地注视在李菲安身上,手里还拿着那张契约,两人深情凝望许久。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说道:“李菲安,你实在是很可笑,你以为这样的做法,便能将对我爹爹的羞辱抵消,就是你为奴为婢八辈子,也无法消除对你们的憎恨。”
李菲安默默无声,只是呆呆地站着,娇美的脸颊上带着一些乖巧,低着头,也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严厉的夫子面前变得是那样的谦恭与安定。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李菲安这种情景,魏珣心里也变得柔和起来。转身说道:“也罢,在下本来是要赶你走,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留下,不过,你的赎罪是徒劳无功,冤有头,债有主,在下要找的是那皇帝,并不是你。”
李菲安一直低着头,望着那张血手指签字的契约,暗暗地笑道:“飞花走月说的不错,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就可以守在魏珣身边,也能为我父皇的所作所为做出绵薄之力,只要本公主坚持到底,我就你不会心软,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有一天,你这位三公子会看到本公主的好处。”
三公子魏珣也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先回去休息,我现在不需要人伺候,有事情再叫你,本公子静思一下,吩咐飞花走月,莫要再进来。”
李菲安点头,向魏珣行礼说道:“是,公子请休息,我这出去。”
在画舫另外一间屋子之中。陈婉嫚召集江沙宫两位使者,怒视其词,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好大胆子,竟然无我命令,私自同意李菲安上船,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此人,她也是我的仇人。”
两位使者一听,吓得哆嗦起来,连忙跪在地上,齐声说道:“魔尊,只是那李菲手上有我们要的东西,我等也是迫于无奈,才允许那李菲安上船。”
陈婉嫚盯着两人,“哼”一声说道:“今晚,你们解决掉那李菲安,也不能惊动三公子,要是办不成此事,这大江的鱼可能需要两位去侍奉。”
两人身子哆哆嗦嗦起来,叩首说道:“魔尊,我等一定会办妥此事,请魔尊莫要生气。”
陈婉嫚起身,眼睛之中透着一些怒气,两人起身战战兢兢的出门。陈婉嫚盯着两人说道:“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两使者出门。其中一人“唉”一声说道:“看来我们今晚性命堪忧,那魔尊也是阴险之辈,李菲安武功很不一般,万一失手,无法向那魔尊交代。哥哥你看如何?”
另外一人一笑说道:“那李菲安武功有多少,我自然是不知道,不过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晚我们就——”
三公子魏珣正在屋子之中冥想,飞花走月守在门外,在门前不断徘徊,此时,陈婉嫚走到两人面前,温婉行礼,问道:“三公子在屋子里面没有?”
飞花一听,摇摇头说道:“我家公子此刻正在打坐,不会见任何人。”
陈婉嫚“哦”一声说道:“有劳两位姑娘禀告一声,船上有一些人要找公子下棋,请公子前去吱应一下,有美酒佳肴,请公子势必去一趟。”
飞花一听,语气慢了下来,转身到了屋子前,轻轻地门前敲了三下,里面传出魏珣的声音说道:“是什么人?”
飞花沉声说道:“公子,陈姑娘请你去下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三公子打开房门,向外一望,微微一笑说道:“哦。如此说来,这画舫之上还有其他人。”
陈婉嫚轻叹一声,步履纤纤。轻轻上前,说道:“不错,我怕公子一路会有些郁闷,便找来一些才华横溢之人,为公子做做陪衬。”
三公子一望陈婉嫚露出淡淡的笑容,懒懒地走了一小步,朝着飞花走月摇了摇头。飞花走月两人自然深谙魏珣言外之意,便站到一边,三公子魏珣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