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晚,本来就是坎坷难行,前有虎,后有狼,中间又横插一杠。就在三公子惆怅之际,这位神秘莫测,亦正亦邪的师兄,提出一些意见。三公子沉默片刻,说道:“哦!不知师兄有何指教?”
“我等四人,各怀绝技,那小师弟虽然乃一小卒,却前去投军,唯独我们三人弥留江湖,不如公子与我一起效忠四皇子,灭掉那飞鹏魔王,到时机成熟,四皇子荣登大宝,我等不是封侯拜相,令尊也能含笑九泉,公子以为如何?”候晚念笑着说道。
三公子魏珣手中扇子撑开又合拢,反复几次,似乎在思虑,又似乎在防备一般。三公子斟酌片刻,望着黑漆漆夜晚,发出“哈哈”声音说道:“师兄以为三人可以战胜那有无数高手之飞鹏魔王,这不是痴人说梦。”
“哈哈!真是想不到,一向自诩天下第一智者的三公子魏珣,也是如此胆怯。”候晚念讥诮着说道。
三公子魏珣“呵呵”一笑,摸着黑,轻轻翻身上了树梢,呼道:“候晚念,阁下是什么意思,在下焉能不知,师兄若在唯恐天下不乱,那师兄必然会后悔。”
候晚念搭着灯笼,身子向上一飘,轻无声,如一股青烟上升。两人站在树梢。嫩弱的枝头,连一只鸟都停留不住,可可是两人站在树梢,无一丝丝晃动,稳稳地站在上面。三公子魏珣一瞧师兄手中的灯笼,一摆式,手中的铁骨扇子轻轻飞出,在半空之中旋转,铁扇子速度相当快,在一眨眼之间,飞到候晚念面前。高手过招,自然是一场酣畅淋漓场景。候晚念见师弟手中武器脱手而至,不久便攻击自己,心中一怵。在树梢头,连连向后翻身,几个鹞子翻身,身子离开树枝,却又轻轻落了下来。躲避过了铁扇子之后。已然明了三公子魏珣之意,将铁骨扇子旋转而来之时。候晚念一侧身,一伸手,铁骨扇子抓到手中。候晚念一手拿着铁骨扇子,一手拿着那灯笼,也不知那灯笼里面置放着什么。光芒万丈无论如何摇晃,里面光芒依旧没有熄灭。候晚念嘴角露出微微地邪笑,笑容是那样的诡异。三公子双掌伸开,一改常态,若是平时,三公子魏珣是后发制人,可是在这个时候,三公子魏珣却迅速出招,招式如九霄惊变,雷霆万钧。恍惚之间,三公子魏珣身子已然到了候晚念面前。候晚念“嘿哈”一声,铁骨扇子一撑开,扇子拂过三公子身前,那铁骨扇子铁骨上的布,非一般之物,乃西域一种丝料,柔而不断,若是挨到人身上,躲闪不及,必然会被割伤。三公子深知铁骨扇子的暴戾之处。三公子向后微微侧着身子,铁骨扇子,轻轻拂过,却未能伤到三公子魏珣。三公子一瞧候晚念手势,迅速上前,伸手挽住候晚念手腕,向后一扭,另外一手,极速抓住铁骨扇子。候晚念本来是用尽全力,两人武功也旗鼓相当。显然是扭转不动,铁腕僵硬,硬邦邦手臂,如一个巨人一般。让三公子魏珣赫然惊恐。可此时三公子扳动手腕的中指翘起,手指猛力一戳候晚念动脉。候晚念身子一颤,手中铁骨扇子滑落。三公子迅速抓住铁骨扇子,迅如闪电,急剧离开。
候晚念见到三公子这等身法与内劲。心中也不由地忌惮几分,随后,轻轻将灯笼里面夜明珠拿了出来。那是一颗金光灿灿的珠子。三公子一瞧,暗暗思量:“原来是天光珠,此物怎么在他手中。”
三公子翻身到了原地,瞧着站在另外树梢的候晚念呼道:“原来,师父的天光珠,在师兄手上。这珠子很久以前被人盗走,师父却充耳不闻,置之不理,我们师弟几个要查找,师父也婉言不从,原来这么一回事,原来你盗走了天光珠。”
候晚念“哈哈”一笑说道:“因为天光珠乃汝克星,在师弟之中,唯独你的武功智慧最高,我们师兄弟武功能够相生相克,在下已经找到克制你的办法,时至今日,你还没有找到克制我这武办法。”
说罢,候晚念拿出天光珠,金光闪闪,一道刺眼光芒而来。三公子魏珣一瞧,身子迅速向上一腾空。面部遮住铁骨扇子。只闻“哗啦”一声,三公子站的那棵大树,顷刻之间变成灰烬。三公子翻身向前,排开阵势,这阵势是相当精湛,手中铁骨扇子,如惊涛骇浪一般。候晚念一瞧,愕然惊诧,天光珠在手心之中转动,光芒万丈,三公子见这光芒,迅速向后翻身,身子高高飞入漆漆黑夜之中。当候晚念再度观望时,三公子魏珣早就不知身影何处。候晚念收起天光珠,“哎”一声叹息道:“看起来这三公子魏珣非常的奸猾。”
三公子魏珣不敢再迎战天光珠威力,便遁影离开。眼前的树木越来越稀少,只有绿草湿漉漉,三公子魏珣鞋子觉得有些打湿。三公子魏珣微微向前走,忽然脚底土壤突然松软起来。浑然之间,天塌地陷,三公子魏珣眼前一亮,原来面前是一座地下鬼屋,里面是牛鬼蛇神,一些惊恐的塑像。如进入冥界一般。里面黑雾一股接着一股,油灯闪烁,里面传出凄凉的啜泣之声。那声音并非是那样的撕心裂肺,若是胆小如鼠之辈,焉能多走一步,早就魂飞魄散。三公子魏珣却是非常坦然,缓缓移步。
“哈哈!师弟还是逃不掉。”候晚念站在左右林立的塑像之中笑着说道。
三公子魏珣一瞧,撑开铁骨扇子说道:“真是想不到,师兄却是有备而来。”
候晚念“嘿嘿”一声说道:“你想不到事情很多,包括——”
“哼哼!包括本姑娘在此。”陈婉嫚从塑像后面走了出来。三公子魏珣一愣,脸上微微露出笑容说道:“陈姑娘,你也是聪明绝顶,在此地等着我,看起来无论本公子怎样逃,还是走不出两位圈套。”
陈婉嫚上前一步,碎步莲移,轻佻的身子,露出媚笑,说道:“三公子魏珣,本姑娘已然给了你一条路,若公子再执迷不悟,那公子今日很难逃出此地。”
候晚念一笑说道:“如此说来,要识时务了。”
三公子魏珣“哼”一声说道:“本公子兴许是想不到两位想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