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徽那会儿脸色难看极了,幸好他是坐在轮椅上的,若是坐在椅子上,或者站着,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动作来缓解这样的尴尬。
陆召徽一生要强,那么多人看着,他若真的出尔反尔,临到终了,反而没了形象、没了威信。
老四的婚书确实是我写的没错,不悔书也是我写的,印也是我按的,都没错!
陆召徽声音也是铿锵有力,一来直面自己的问题,另一方面,其实是气!
气他被老四给坑了。
那会儿老四明里暗里的说既然准备订婚,正式的、手写婚书才显得庄重、大气!
合着,从那个时候,他就在坑他这个亲爹!
但,陆召徽稍微吸了一口气,看向陆闻檀,既然这事闹到这个地步,那就必须当着大伙儿的面弄得一清二楚,否则过几个年头,别人都弄不清楚你到底和谁定的婚,娶了谁。
老爷子指了指台上的顾言,你说和颜不是严家的闺女,又怎么确定顾言是严家的女儿
顾言是我物色进陆家的人,原本要她做孙媳妇,对她的个人资料,我当然做过调查。
据我所知,她的父亲,不叫严甚军。
陆闻檀倒还真不知道老爷子调查过顾言。
他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顾言,你知道令尊姓名么
顾言礼服下的手交握,捏得很紧。
她没有直接回答陆闻檀的话,而是看向了严甚军和严太太,我是你们的女儿吗
严甚军已经有点儿动摇了,陆闻檀把证据摆得这么足,他认下顾言才明智。
可和颜目光扫了他一眼,他脊背一冷,硬是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