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迟疑了一会儿。
因为这件事本身就存在好多不合理。
亲子鉴定这种东西,她看过很多份了,没什么稀奇的,古先生从来没有亲自通知她的时候。
就算古先生关注她寻亲这事,也不应该是先送达他手里。
所以,她下意识的先问了一句:谁的
古泗钦看着她难得踌躇的表情,知道她内心里不安,但又可能猜到了,也很干脆:
你的,和我的。
古泗钦看着她拿起信封,还冲他淡淡笑了一下,是吗。
然后才按部就班的拆开看,像平时看文件一样的平稳,只不过,拿出了里面的鉴定报告后,她想把信封放回桌面,却不知道要放正面还是反面,拿起来又放下。
一个很简单的行为出现迟疑,只能说明那一秒,她大脑是空白的。
古泗钦伸手把信封接了过来,声音柔和,没关系。
隐约看到她泛红的眼圈,古泗钦也不多说,走过去握了她的手,想想又觉得隔了这么多年只这样表达感情太浅泊,还是拥抱了她,像抱小女孩一样让她埋头哭一会儿。
古泗钦笑着说,看来对着流星许愿还是管用的,我的小女孩找到家了。
本来顾言以为自己应该会很平静,但是听到这一句,终究是没崩住。
古泗钦轻拍她的背。
这些年让你受了太多苦,以后可以不用那么坚强了,就当是给我个机会。
他这辈子还没正式当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