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蕲州历城一座普普通通的宅院里,秦琼正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显得沉重而焦虑。他的目光时而投向窗外,时而凝视着地面,心中为这天下的局势而忧愁不已。远在北平府的姑妈来信,那信中的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关切与忧虑。告知家中一切安好,只是如今这造反的浪潮愈演愈烈,大有席卷全国之势,为保安全,希望全家迁往北平府。
秦琼对此事犹豫不决,内心犹如被两股力量拉扯着。一方面,他担心家人的安危,深知在这动荡的局势下,稍有不慎,家人便可能陷入危险之中;另一方面,他又对这混乱迷茫的局势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正当他一筹莫展,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那敲门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秦琼回过神来,快步走向门口打开门。看到两个陌生的面孔站在眼前,他先是一愣,然而,当他仔细端详后,心中不禁一惊,这二人竟然是瓦岗寨的魏征和徐懋功。
秦琼连忙将他们请进屋内,脸上立刻浮现出热情的笑容,说道:“二位兄长远道而来,秦琼有失远迎,快请入座。”他一边说着,一边忙着招呼两人。
魏征拱手笑道:“秦兄,别来无恙啊。今日我与懋功兄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他的神情严肃而急切。
秦琼为他们斟上茶,说道:“二位请讲。”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不知道他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徐懋功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秦兄,如今这天下局势动荡不安,风云变幻。瓦岗寨虽日益壮大,声名远扬,但也面临着诸多困境,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那靠山王杨林不甘心瓦岗之势,心生嫉妒与愤恨,请来摆阵高手定彦平在颍川东岭关摆下铜旗阵,妄图以此摧毁瓦岗。那阵法神秘莫测,威力巨大,让我们瓦岗寨上下忧心忡忡。”徐懋功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忧虑,眉头紧蹙。
秦琼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定彦平的阵法想必厉害非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阵法的忌惮和对瓦岗寨处境的担忧。
魏征接着说道:“正是。我们深知定彦平是罗成的义父,与罗艺将军关系不错。而单寨主与秦兄您交情深厚,与罗成又是姑表亲。所以想请秦兄出面,说服罗艺将军帮忙牵线定彦平,破此阵法。”魏征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片刻之后,秦琼缓缓开口说道:“想要说服姑父请到定彦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目光中透着忧虑,声音低沉而凝重。每一个字仿佛都承载着他内心的沉重负担。
徐懋功一脸急切,拱手说道:“秦兄,我们也知道此事艰难,但如今瓦岗寨众多兄弟的性命皆系于此。若破不了这铜旗阵,瓦岗寨危矣。”徐懋功的额头布满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紧握着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秦琼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二位的来意我已明白,只是这其中关系复杂,我需好好思量一番。”他的脸上写满了纠结,眉头皱得更紧,仿佛那一道道皱纹中都藏着无尽的愁绪。那愁绪如同浓雾,笼罩着他的心灵。
魏征走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地说道:“秦兄,单寨主在信中也说了,若此事能成,瓦岗寨上下必铭记秦兄的大恩。”魏征的目光坚定而诚恳,充满了对秦琼的期待。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诚恳。
秦琼拿起单雄信的信,再次仔细阅读起来,信纸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嘴唇紧抿,叹道:“单兄如此信任我,我自当尽力。只是姑父为人正直,对朝廷忠心耿耿,要说服他怕是难上加难。”秦琼的眼神中既有对单雄信信任的感激,又有对说服姑父这一难题的畏惧。他的目光在信纸上停留了许久,仿佛要从那一行行字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徐懋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急切,赶忙说道:“秦兄,我们也并非要罗艺将军背叛朝廷,只是希望他能从中斡旋,牵个线,让我们有机会与定彦平一谈。”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微微提高,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试图让秦琼明白他们的想法并非大逆不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的渴望,希望秦琼能够理解他们的苦衷。
秦琼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凝重:“话虽如此,但此事仍需从长计议。”他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后果。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思考,仿佛脚下的地面就是他内心思绪的战场。
屋内的气氛愈发沉重,每个人的心头都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只有秦琼踱步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秦琼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徐懋功和魏征,缓缓说道:“我深知瓦岗寨如今的处境危急,兄弟们的性命危在旦夕。可姑父他一生光明磊落,对朝廷的忠诚毋庸置疑。若我贸然前去劝说,一旦触怒了他,不仅此事不成,还可能会影响我们之间的亲情。”秦琼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那沙哑的声音中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